天子本来就心烦意乱,被苏青筝这么一闹更加头疼,但他又不能指责苏青筝的不是,只得挥了挥手:“算了。”
天子微微一顿,随即眉头渐渐拧了起来,他有些看不懂底下的女子,面对指证竟然一点都不惊骇,这真的是一个十三岁丫头的胆识和魄力吗?
盘云殿里天子皇后高高坐着,世人都屏息看着她走近,眼眸中带着各种百般的情感,猜忌,思疑,仇恨,怜悯……文斑斓心头好笑,这里另有人怜悯本身,也就是申明有人是不信江云骁的话的,只不过怜悯归怜悯,毕竟想看她不利的人多一些。
文斑斓好笑:“娘舅既这么说,那么布阵图呢?娘舅既然说是我命秋妈妈去送布阵图的,那么秋妈妈呢?人证物证都没有,娘舅就敢如许说,莫非是蒙骗陛下吗?”
她唇角微微勾了勾,随即收回目光,跟着冯岚英走进了盘云殿。
“不,不,我说,我说。”徐氏打了个寒噤:“回陛下,这位蜜斯并不是文府四蜜斯,而是我们南疆的小公主昌媛,当年南疆毁灭,公主外出玩耍得以保全性命,得知全族毁灭,公主悲伤欲绝,苦练多年技艺想要替父报仇,恰逢前些日子传闻将军府四蜜斯不慎掉入水中,公主便借机偷梁换柱潜入将军府,当日从水中救上来的并不是文四蜜斯,而是昌媛公主……”
文斑斓礼节殷勤地跪地施礼,裙摆落在空中上仿佛水面上漂泊的荷叶普通,她声音清澈和顺,让人听了非常舒畅。
天子点点头:“说。”
文斑斓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徐妈妈,你口口声声说我是昌媛公主,那么我问你,你奉侍昌媛公主多少年了?”
徐氏嘴唇颤抖,踌躇着不敢说话,冯岚英见状上前道:“还不从实交代!陛上面前如有半句谎话,立即拉下去处死!”
天子心头惊骇,可不让她问又不免让人感觉本身是因为惊骇才如许打动,身为一国之君,他必必要表示的比别人更加平静,他警戒地看着文斑斓,微微点了点头。
面对天子的责问,文斑斓眼神安静,微微抬开端:“臣女并非甚么昌媛公主,也向来没有盗取大月奥妙,臣女只是一介闺中女子,要那奥妙有何用呢?世子如许说,可有证据?”
“公主,奴婢对不住您,对不住先王的嘱托啊!”
“县君莫怕,陛下只是叫你来问话,你若不是南疆反贼,陛下定然不会冤枉你,本官也会公道措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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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沐宸紧紧捏动手里的酒杯,心中早已盘算主张,非论如何都要保下文斑斓。
文斑斓先是叩首伸谢皇恩,接着看了看江云骁:“这些话臣女本来不筹算说,但既然娘舅如此咄咄逼人,臣女为求自保,也不得不将事情说清楚。”
天子此时早已落空了耐烦,但又不好驳了文斑斓的要求,只得点了点头:“问吧。”
她面色带着几分薄怒,他是文斑斓名义上的娘舅,哪怕文斑斓冤死都不能指责他的不是,可本身作为外人,又是皇室中人,是最合适的说话工具,这些话看似没有章法,实际上却给了世人无穷的设想空间,定国公苏赫忙走了出来:“陛下,小女恶劣,还望陛下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