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妈妈微微一怔,继而想起文斑斓说的茶来,之前文斑斓喝的茶都是有段祈煜送过来的,太子出事以后便没有人再往将军府送茶叶了,因此她比来喝的茶都是老夫人送来的,并且是府里最好的青山云雾,这茶叶固然贵重,但也不算奇怪,是以倒另有些存起来的。
她这话一说出来,文凛和老夫人面色又是一变,赵敏兰似是非常悲伤普通掩面而泣,但是帕子下的嘴角却微微翘起,她就晓得,只要提到这个孩子,文凛和老夫人毫不会无动于衷!
她说到前面呜呜哭了起来,长官上老夫人和文凛神采都丢脸的要命,一双眸子阴鸷地盯着采月,赵敏兰也是一副悲伤欲绝的模样,全然不顾本身未好全的身材,拿着帕子掩面而泣,似是极其悲悯。
她手脚并用地朝文沐宸爬去:“大少爷,奴婢错了,饶了奴婢吧,是侧夫人让奴婢这么做的啊,奴婢错了,奴婢是胡涂猪油蒙了心,求您饶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文斑斓浅含笑着,赵妈妈心头一凛,硬着头皮道:“这不恰是你的实在目标吗?明天敢下毒暗害侧夫人,明天或许就是老夫人了,郡主小小年纪就如此心狠手辣,莫非不怕遭天谴吗?”
他宠了赵敏兰这么久,她又方才没了孩子,他固然活力,细心想下来也略有几分明白,毕竟那日文沐宸确切是驳了她的面子,遵循她的心性难保真的是活力而动了胎气,固然有红花的感化,但这件事也是个引子不是?反注释沐宸也没甚么丧失,不如正法采芝了事算了。
另有阿谁侧夫人也真是蠢,不探听探听大少爷是甚么人就敢做出如许的事来,主子蠢身边的丫头也蠢,她们也不想想,好歹文沐宸也是太子殿下的伴读兼老友,寒柏院如何能够没有人守着?如果不是他用心放她出去,光凭她一个小丫头能进了寒柏院的院门?再说了,云松跟着文沐宸在疆场那么多年,会没有警戒心与防备心,任由他喝了加料的茶水?不过是引她们中计罢了。
唔,不出不测的话,明天太子殿下回归……
文沐宸看了他一眼,眼底带着浓烈的寒气,淡淡道:“不必了。”
文沐宸不置可否,采芝的心机他一向都晓得,也晓得赵敏兰给了她迷情药要对本身动手,本来他并不肯意赶尽扑灭,只是她过分大胆了,如果不措置,难保今后不会有人再重蹈她的复辙,他眼底划过寒光,心中已经策画了数十种让采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体例,微微眯了眯眸子:“老夫人说的是,只不过这丫头这般大胆,就这么死了岂不是过分便宜了?”
文斑斓看了看来传信的丫头,叮咛碧雨赏她一个荷包:“去奉告老夫人,我很快就到。”
齐太医点了点头就要上前给文沐宸评脉,他却将方才采芝用过的茶盏递了过来:“不必看了,我并未喝那茶水,请太医看看这茶盏中的水有何不当?我瞧着不是浅显的毒药,另有这个。”他说着看了云松一眼,云松忙取出一个纸包递给齐太医。
那丫头忙点了头快步分开,文斑斓朝碧晴招了招手,低声在她耳畔叮咛了几句,碧晴点点头走了出去,她微微一笑,带着碧雨朝前厅走去。
“你母亲她……”文凛刚说了一半,立即被老夫人厉声打断了:“甚么母亲,我们文家没有如许的媳妇,一个侧室,说白了也是个服侍人的主儿,哪有阿谁资格让府里的主子称一声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