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夫人看到这景象,暗自咬牙,不着陈迹地给林妈妈使了个眼色,林妈妈会心,忙提示道:“是三日前卯时初,你健忘了?”
“那我再问你,我是几日几时几刻召的你?当时在做甚么?”
嫡夫人微微欠身:“是。斑斓,我且问你,你克日可送过药膏给锦纤?”
嫡夫人道:“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嫡夫人眉头拧了拧,指了指地上一个妈妈,说道:“刘妈妈,你来讲。”
见她这副模样,文斑斓更是淡定:“如何,如许的事,刘妈妈竟忘了么?”
文斑斓翻书的手指顿了顿,这么快?
“你走开!”文锦纤一把挥开文锦绫的手,哭道:“你现在欢畅了?看我这副模样你高兴了是吧!”
文斑斓挑了挑眉,道:“刘妈妈,你可晓得冤枉主子是甚么罪名?”
文锦绫拧起一双眉,深吸一口气道:“这恐怕是发炎了,得请大夫来看。”
文斑斓合上书站起来,她早就推测嫡夫人会拿文锦纤的伤做文章,可她到底会如何做,她倒是一无所知,不过,毕竟上一世她曾在她手底下讨糊口过了那么多年,嫡夫人的惯用伎俩,她倒是能够猜出一二,如果不出不测,一会儿就该派人来传她了。
嫡夫人挥挥手,一个丫头端着一个红木托盘走到了文斑斓面前,上面是一个青瓷小瓶,鲜明是文斑斓送的那一瓶。
只见文锦纤脸上,本来被虫子咬伤的红点此时都肿成了一个一个的小包,红亮亮的,有的还透着玄色,有几个破了皮,内里流出淡黄色的脓汁,看起来不但吓人,那脓汁酸腐府味道泛出来,更是让人恶心的短长。
文斑斓赶到芳华院的时候,只见屋子里跪倒一片丫头妈妈,六姨娘眼圈微红,仇恨地坐在一边,文锦绫靠她坐着垂目不语,老夫人闭着眼睛坐在上首,秦妈妈温馨地陪侍在一旁,嫡夫人则满脸肝火地坐在椅子上,见文斑斓出去,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淡淡道:“先坐着吧。”
“这,这奴婢那里晓得……”刘妈妈一时愣住了,是啊,这类事不让亲信来做,却找个粗使婆子,岂不是太分歧常理了么?
三天后,一声尖叫划破了将军府的后院,六姨娘和文锦绫听到声音,仓猝跑进文锦纤的房间,就见她披头披发地坐在镜子前嚎啕大哭,钗环金饰落了一地,丫头们上前安慰,都被她恶狠狠推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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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妈抖了抖,嫡夫人冷声道:“如何,你这是不承认?”
“这是如何了?”六姨娘吓了一跳,仓猝上前扣问,文锦纤崩溃地哭着,上气不接下气道:“娘,我的脸,我的脸!”
文斑斓料的不错,不过一盏茶的时候,嫡夫人身边的林妈妈就带着人来到了盈袖院。
嫡夫人不开口,文斑斓也不焦急问,温馨地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言,老夫人缓缓展开双眼看了屋子里世人一眼,说道:“问吧。”
“哦?不知母亲是如何晓得这药中有花粉的?”文斑斓淡淡问道。
文斑斓微微挑眉:“可请大夫了?”
“这……对,对,奴婢想起来了,是,是三日前卯时初,当时四蜜斯方才起家,正筹办用早餐呢。”
文斑斓瞥了那瓶子一眼,道:“恰是,不知这个可有甚么题目么?”
“这个内里掺进了菊花的花粉。”嫡夫人声音俄然冰冷了下来,道:“阖府都晓得锦纤对花粉过敏,偏你送的药里掺了花粉,你说说,这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