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不过四五丈见方,除了一张桌子,几根凳子外,就只要一个用来摆放碗筷等糊口器具的柜子,和靠墙的一张木床罢了。
“如何说的?”其他几人闻声也仓猝围了上来,细心观瞧。
“这有甚么的,不是每人都有五指吗?”
“看来这应当是凶手在杀人以后,确保死者断气时所留下的。”杨震心中推断道,但只凭这点明显对寻觅凶手是没有太大帮忙的。现在但是大明朝,可没有后代那么发财的刑侦科学,能从一个足迹里推断出其仆人的身高、体重等特性。
杨震走到床前,细心一看,固然上面的铺盖等物早已撤去,可木床上还是留下了丝丝血迹,已渗入进了木头纹理当中。只这一点,便可看出当日死者流了多少血。想来也是,被人一刀堵截咽喉外加大动脉,天然是要大出血的。
这是间并不甚大的院落,三间草木搭就的屋子跟前是一片放着很多耕具家伙什的空位,再内里就是一道半人多高的土墙。只看这些有些陈旧的房舍和耕具,便可知齐铁柱家并不敷裕,故而才不怕有人翻墙出去盗窃。
将齐铁柱安设进靠西的屋子里躺下后,李大娘就想去筹措些茶水。不过这却被杨震直言回绝了,他们来此可不是为了喝茶谈天的,而是来查案子的,便先在院子和三间屋子里转了起来。
杨震暗叹了口气,或许通过那兵器,还能找出死者身份的。但明显凶手也顾虑到这点,又或是其他启事,凶手没有取走银子,却把兵器给拿去了。
接着他又把目光落到床的四周,问跟过来的李大娘道:“当日那被杀的客人就是死在此床之上的?你可有细心打扫过这屋子吗?”
“你若要翻墙,手莫非不是抓着墙头的吗?大拇指应当扣在侧面才是。”杨震说着指向了墙内一点血迹:“就是这个了。此人大拇指既已在这儿了,为何上面另有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