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这位冰脸千户分开,杨震只悄悄一笑,并不把他的这点威胁太当回事。此人既然与东厂的宋雪桥走得很近,那就必然是冯保方面的人了,也就是本身的仇家,他当然不成能对洪奎星有任何的顾忌或是敬意。如果洪千户真要找他的不是,那就斗一斗吧,他杨震还没怕过甚么人呢。
杨震确切未曾想过这些,听了这话,较着有些愣怔:“那卑职此次真捅了大篓子了?可要不是那几个公子哥儿找上门来,部属也不会……”
“是,卑职记下了。”杨震忙谦善地点头应道。
“恰是。”刘守有语重心长隧道:“你可晓得这天下间最好对于,但又最难对于的是甚么人吗?”
在如常见过礼后,杨震便垂首而立,静候刘都督的训示。而刘守有这一回却沉默了好一阵,直到杨震都有些奇特了,他才开口道:“杨震哪,我都不晓得是该夸你,还是该说你才好了。你这胆量也太大了吧!”
见他先表白本身没有做错,随后却又放低姿势,刘守有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措置他才好了。实在他所说确切不错,既然是棋盘街上的锦衣卫百户,他天然有保护本地治安的任务。以是即便是刘守有这个锦衣卫都督,要想找个合法来由惩办他还是相称困难的。
“你呀……我也没说你做错了,又怎会罚你呢?”刘守有苦笑着一点头:“并且就你这模样来看,本督若真奖惩了你,你也不会甘心的。”
杨震心知这是刘守有终究看不下去他的肆意妄为,才想要警告一下本身。固然心下不觉得然,杨震还是仓猝赶了畴昔,毕竟他现在还只是个戋戋的百户,可不敢在锦衣卫都督面前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