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事情又重新回到了原点,就目前把握的线索,杨震还是想不出这两方贼人联手到底将干出甚么大事来。而这一点,独一的希冀,或许就在阿谁被杀的郑衡身上了,只是这么个工部小官,真能从他身上找出更首要的线索来么?
“却不知除了这一点以外,你们还查出了甚么有效的线索么?比如说,那死者的身份,以及他到底是不是被人当场杀死在显清观内的?”杨震提出了本身的题目,并以此来表白了本身的态度,他当然是要用心去查出本相来的。
在郭侍郎的表示下,之前那名勘察过现场的官员又道:“死者身份,除了他身上所怀之物能证明其为工部官员外,确是得不出其他线索了。并且,那印鉴经查验以后,已确以为真的。至于其被杀之地嘛,确是在那殿中,不过……”
“哦?”杨震眉毛一挑:“此话当真?倒是如何查出来的?”
郭岳纬也是刑狱方面的熟行,一听之下,虽觉有些古怪,却也不得不点头道:“这事确切大有蹊跷……只是,这个郑衡,另有那些贼人到底为甚么要做这些呢?”
“这个……下官却也不敢断言,毕竟人都死了,实在难查。不过事情确切很有些蹊跷。而更蹊跷的是,我们的人请四周的邻居辨认尸身,他们却一再推委,只说那郑家之人一贯深居简出,几近未曾和他们有甚么打仗,认不出来。”
杨震只略一愣,便明白对方话中之意了。既然因为保护本身而不被外人所信赖,那他们就必须拿出更有力的证据出来,比如找出真正的凶手。而这一点,明显刑部这些人也是力有未逮,这才想到要请杨震,或是锦衣卫帮手查案。
“没有了,我们这两日业已将显清观及四周都翻查过了,但对方的手脚很洁净,除了逃离时留在三清殿顶的陈迹外,再无任何发明。”
越想之下,杨震越觉着本身的这一番判定大有事理,便干脆当着几人之面将这番推理给道了出来。
“此话怎讲?”
不管是张桐本人,还是侯府的管事,或是他的家人,竟然没一个能详细说出那些蒙人细作到底会在都城干出甚么来的,更别提白莲教的诡计了。
“这恰是下官要奉告杨都督你的了。这几日里,因为那些清流言官的不竭弹劾,不管宦海还是官方都对我们刑部很有些观点,以为是我们在包庇都督,官官相护。以是这时候,即便我们拿出这等证据来,只怕也是不成能叫人佩服的。”说话间,郭岳纬小意地看了杨震一眼。
“不过……”郭岳纬看了杨震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倒是甚么?”杨震忙问道。
杨震吸了口气:“如此说来,此事确切大有题目了。”说到这儿,另一个设法也敏捷从他的脑海里闪了出来——倘若说这些郑衡的家人是假的,那郑衡本人呢?
杨震精力立即就抖擞了起来:“以你之意,是指这些死者的身份有可疑,他们一定就真是郑衡的家人了?”
之前就连他本身也以为那具用来坑害本身的尸身是工部主事郑衡无疑,但现在看来,事情仿佛有另一种能够了。而阿谁无头尸郑衡,这时候也大能够摇身一变,从世人公认的死者受害人,变做了侵犯者,诡计的实施者了。
因而,在腊月二十六这天的上午,在十多名锦衣卫亲随的伴随下,杨震来到了刑部衙门。当看到他公然应约而至,守在门前的那几名刑部官员算是大大地松了口气,从速将他给迎进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