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震一马抢先,身子如离弦之箭般跃上船来,却并不与那些挥刀攻来的大汉作任何胶葛,闪展腾挪之下,直奔音水柔而去。他的目标就是这个制造了连续串事件的主谋。
就在这时,本来尽是惊惧之色的音水柔俄然暴露了一丝笑容来:“唐大人,你固然算出了统统,却还是漏算了一件事情……”说罢身子俄然向后一倒,在杨震堪堪要抓住她之前,头下脚上地跌出船去!
这两人恰是漕帮副帮主洛成章,及杨震了。
发明本身已身陷重围,再难突围,那些“客商”只好退聚在一起,几名大汉将最后上来的那名墨客紧紧挡在本身身后,谨慎防备地看着四周。他们固然也早掣刀在手,可在如此地步里,却不敢有涓滴异动。
杨震忍不住抚掌道:“女人当真是好策画,真是把安继宗给操纵得彻完整底!可惜你毕竟是百密一疏,让我抓到了两处马脚!”
音水柔见杨震直扑本身,花容也为之失容,从速向后撤退,几步已来到了船舷边上。此时她身后就是滚滚的钱塘江水,已全无退路。
杨震说着又是自嘲地一笑:“现在想来,那安继宗只怕也是你成心将他引到兰桂舫的吧?为的就是一旦路仲明那边出了甚么马脚,让官府遐想到花船,就能将盗银一事栽赃到安寺人的头上。”
“两处马脚?”音水柔黛眉一挑,非常奇特隧道:“除了我没有在兰桂舫上以外,另有甚么马脚?”明显她对本身的安插是很自大的,实在没法接管另有马脚。
可究竟摆在面前,他们不信也得信了。
那大汉一眼就认出了洛成章来,强忍着怒意道:“洛帮主,你这话是何意?”
那边城墙上的辛四并未答话,倒是船埠上传来了一声冷哼:“如果你们的货色来路没有题目,我们漕帮天然不会打你们的主张。但如果这些银子是你们从官府那偷来的,那就另当别论了!”说话间,两小我也走了出来,说话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而他身边的则是个年不过弱冠的少年郎。
“你是何人?”那大汉心头一沉,晓得事情已瞒不住了,忍不住转头看了一下身后那名墨客。
“你是如何看破这统统的?”音水柔俄然问道,问的天然是杨震了。
同时,那边墙头也有很多弓手已对准了船头世人,只消一声令下,就将稀有十支利箭从各个方向袭向船上世人。即便那些弓只是最简易的竹弓,可在短短不过数丈间隔下,这些弓已足以形成极大杀伤了。而岸上另有很多早就埋伏下的人也在此时亮出了各种兵器,围在了大船四周,只等为首之人一声令下了。
这解释让音水柔为之发笑,随即又道:“这的确是个没法处理的题目,我总不能把本身也给杀了吧。当然,这也是因为我想不到你竟然就是查此次银库失窃案的锦衣卫。”
“我乃锦衣卫杨震。音水柔女人,故交相见,你就不露个脸吗?”杨震在报出本身身份后,俄然又进步了声音,直看向被那些大汉遮住了大半个身子,只探出个头来的墨客。
“想不到我费经心机所做的统统,却逃不过杨大人的双眼哪。”那“墨客”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固然语气中尽是可惜之意,但声音仍然娇媚可儿,让人沉浸此中。这个墨客打扮之人,鲜明恰是当日杨震从安继宗手中救下的兰桂舫船娘音水柔了。
“如何,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狡赖吗?你们盗取库银一事已被我看破,就不必再装傻充愣了。这些箱子里所放的就是当日你们从银库中盗走的官银,上面还留有官府印记呢!”杨震目光在那堆掉落在船面的银子上一扫,语气非常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