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阶悄悄点头:“你这一判定倒是不错。那你再说说,杨震和那藺文宾,哪一个更伤害?”
当然,这也就只是官面上的人这么说罢了,实际上在这些村庄里,仍然躲藏着一些想从大海里捞出好处来的人,这此中,天然少不了私运出海之人。
徐瑛这才乖乖地一点头:“父亲考虑得是,是儿子过分计算了。”
好半晌后,徐瑛才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自家老爹的眼神里已更增了几分畏敬:“不知父亲筹算如何做?”
但徐阶却显得很轻松:“想来此事陛下也是暗中叫他来办的,八成下的旨意还是中旨。倘若事情真像我所猜想的那样,就好办了。”
“天子竟欲派锦衣卫对致仕的老臣动手,这事一旦在朝中鼓吹开来,必将会激发一场狼籍。如果再加上锦衣卫在江南到处肇事,使江南士绅都为之大家自危,你说朝中那些大人们还能坐得住么?”徐阶所说的话固然很轻,但听在徐瑛耳中,却如洪钟大吕,直震得他半晌回不过神来。
“能教唆得动他一个锦衣卫镇抚的,必是朝中大人物,要么是天子,要么是……”说到这儿,徐瑛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安。如果这是张居正做下的安插,那徐家的环境可就很不妙了。即便他对宦海中事不如何感兴趣,却也晓得张首辅现在在朝中的权势有多么庞大。
因为朝廷禁海力度一向不小,以是在华亭县接远洋洋的一片地带的村庄老是没甚么人居住的。
“父亲的意义是?”徐瑛有些利诱了,天子欲对自家倒霉,如何老爹反而会如此轻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