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这回但是我们在我叔父面前好好表示一番的大好机遇哪,你莫非就不动心么?你应当晓得那杨震早成了我叔父的眼中钉了吧,现在我们一旦抓住实证,便能将之一举拿下,到时叔父他白叟家必将会对我们大加赏识的。你还踌躇甚么?”张谦焦急地劝提及来。
拿定主张以后,为免夜长梦多,当天夜里,张谦便找到了秦纲的家中,跟他把事情给说了个明白。而在秦纲那间略显粗陋,除了书还是书的书房中,秦舍人则是满脸的沉吟,一时拿不定主张。
“不敢,不敢!”祝永忙摆手道。对方话里既无益诱又有威胁,他实在有些吃不住劲儿了。便和其他几名部下打了个眼色,见那几人都悄悄点头表示同意以后,他才道:“既然如此,那下官服从便是。”
不过让张谦有些无法的是,他部下能够听用的人手却实在太少,那十来个同时进入锦衣卫的人固然肯从命他的批示,可只靠他们,是底子不成能从锦衣卫的庇护中夺下那些证据来的。并且他也信赖,一旦对方真发明本身的诡计,只怕以杨震一贯以来的行事风格,杀了本身等人灭口也不是多难堪的一件事情。
秦纲自二十三岁考中进士,以后又进了翰林院,入宫当内阁舍人也已有七年了。可七年以后,与他一起中试的同窗一个个都在处所上任了一方主官,再不济的也是个通判,手握事权。可他呢?固然手中也有些不小的权力,更深得张居正信重,可论官位却实在太也寒微了些。
已然年过而立,立室立室的秦纲内心也急,急着想找个机遇能分开张居正的桎梏,在宦海中有本身的一番六合。但他却也晓得,一向这么冷静地跟在张阁老身边,如许的机遇几近是没有的。因为他有的只是苦劳,却少见功绩。或许唯有当张阁老大哥致仕的那天,才会为本身安排一个更好的出息。
但秦纲实在是等不得了,再这么下去,他乃至都不晓得本身甚么时候才有出头的一天。另有,跟在张居正身边的他,也更清楚天子对阁老练底是个甚么态度,他担忧一旦到了那天,本身反而会遭到张居正的连累,从而完整没有了出息。
在焦炙地思虑了好久以后,张谦终究做出了一个叫他非常难下的决定——与人合作,借别人的力量来一起对于杨震。而这小我选,便是秦纲了。
他那点心机,秦纲多少是有些了然的,实在他又何尝不是故意立下个大功绩来呢?
“那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吧。如果趁夜做出安插,乃至是杀进镇抚司衙门里,就更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了。”张谦又急着发起道。
本就心动的秦纲被他这么一番劝说,终究拿定了主张:“好吧,既然这事如此要紧,我便跟你一起干了!”
“祝大人这是不信我们的话么?这但是给你建功的好机遇哪,你莫非不但愿帮朝廷处理一个隐患么?”秦纲端着茶杯,似笑非笑地盯着对方的眼睛:“还是说你信不过我的话,非要阁老亲身给你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