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上的氛围在这一刹时仿佛是凝固住了,徐昌固然仍然跪在那儿,却有一种统统尽在把握的高高在上的态势,而高坐大堂火线的县令却显得格外的孤傲无助,看着甚么都做不了。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徐昌有些不耐烦了,也不再想和县令多作胶葛,便干脆拿出了松江府来压他。
被人一语点破此中的猫腻儿后,徐昌脸上的笃定与对劲之色便是一敛,反倒暴露了阴晴不定的不安神采来。半晌后,才道:“这字据上的买卖代价不过是个意义罢了。究竟是邓涛他欠了我徐家很多银子,为了还这笔债,他才把地盘出让给我们的!”
徐昌面色顿时一沉,呵叱道:“你们是甚么人,竟敢对我无礼。我但是徐家的管事……啊……”话没说完,就变成了一声惨呼,倒是被蔡鹰扬一把抓住了肩胛骨。蔡鹰扬手劲可实在不小,只一抓,就已让他的骨头收回一阵嘎吱乱响,这疼痛天然不是凡人所能忍耐的。
“嗯……”见有人竟这么大剌剌地走进了尚在审案的大堂,统统人都大吃一惊,就是徐昌和县令两人都忍不住向杨震望了畴昔,特别是后者,心下大为愤怒:“莫非我这个朝廷官员当真是一点威望都没有么?”
看出对方的怒意,杨震便是一笑,随即从腰间取下了属于本身的锦衣卫腰牌,在空中一亮:“锦衣卫有事要与华亭县令筹议,这案子就临时放一放吧!”
就是方才来到公堂以外的杨震在听到这话时也是一怔皱起眉来,就更别提四周那些对地盘和银子代价有着更深熟谙的浅显百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