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个看着六十多岁,模样最是平常不过,穿戴一件最浅显的灰布衣衫的老者,恰是让朝廷头疼了很多年,一提起他就恨不能千刀万剐的白莲教主许惊鸿。而他面前坐着的,面如冠玉,模样俊朗,乃至有着几分贵气和墨客气的中年男人,则是现在播州杨家的家主杨应龙了。
许惊鸿此时眯着眼,看着杯中茶水,一脸感慨隧道:“这茶应当是来自江南的碧螺春吧?看来杨大人公然手笔颇大,这类本地的贡茶,普通人可吃不到哪,更别提运到西南来了。”
播州城,就是这么一处皋牢州,城池既小且破,在月色的映照更显得有些惨痛与不幸。
大明天下幅员广宽,东西南北,由无数的州府县所构成。这此中,既有如北京、南京、杭州、扬州如许的大城大埠,也有蓟辽宣大如许位置极其要紧的边防要镇。但更多的,倒是那些最浅显不过的小城小县,在常日的朝廷奏疏里,这些小城小县并不为人所知,乃至在君臣之间的对话里都听不到它们的名字。
“哎……杨大人您过分妄自陋劣了,在西南,谁敢小瞧了你杨大人和杨家哪。说句犯讳讳的话,倘若你杨大人登高一呼,不管做甚么,都有的是跟从之人。”
如此,就有人要问了,既然这些皋牢州里的土司如此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为何朝廷不派雄师把他们都给剿了呢?
因为这些皋牢州内的统统大权在上千年来都由一个家属所把握,本地的百姓——不管是汉是其他民族——都已风俗了如许的办理,常常对朝廷派去的官府不屑一顾,出了事也尽管服从本地官长的调遣,而这些人,有个称呼喊作土司,当然,这个土司和后代的那些面包是没有任何干系的。
这座如此刺眼的,如同城堡般的大宅院,恰是现在播州,也是全部四川一省最大的土司家属,杨家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