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想到本身现在是个甚么身份,不但有把柄在杨震手里,就连本身的妻儿也还在锦衣卫那儿呢,以是固然事情难办,他还是只能硬着头皮承诺了:“下……下官明白了,我会照此做的。”
被他这么疾言厉色地一顿斥责,曲峰更是惊得四肢酥软,差点都要瘫倒在地了。眼中也流下了泪来,只是因为杨震刚才命他昂首,才竭力支撑,用颤抖的声音道:“下官……下官实在是迫于无法哪,若不这么做的话,下官的妻儿长幼就要被他们所害了……”
彻夜天然也不例外,固然因为这两日里城里产生了几件蹊跷的案子——几处位于偏僻之所的宅子里死了一地的人,并且这些家伙还都是带有兵器,身材强健之辈——让他这个知府忙得团团转,但仍然难以叫他安然睡上一宿。
“正……恰是……”顿时,曲峰的脸上就暴露了狂喜之色来,明显杨震所言确切,他的妻儿的确已被锦衣卫给挽救出来了。在松了一口气之余,他又忍不住想要叩首拜谢:“多谢杨大人救我家人道命,下官……下官都不知该如何表达谢意了……”
蓦地间,曲峰自一场恶梦里醒了过来,呼吸短促地唰地展开眼睛,入眼的是一片乌黑,明显这还是在大半夜呢。
“此话当真?”听到本身妻儿已被救出,镇静之下的曲峰都顾不上惊骇了,立即挺直了身子,孔殷地看着杨震问道。
“你也别这么笃定,除了白莲教,我敢必定这一次反叛的必定另有广西一地最多的外族之人,这城里也有很多吧?以是接下来一段日子,你不但要注不测边,也得看着城内。”
有前次的经历后,曲峰已接管了一个无法的究竟,固然知府衙门在本地百姓看来是那么的高不成攀,连远远地看上一眼都会有畏敬之心,但对那些白莲教的家伙来讲,这儿和普通的堆栈也没甚么两样,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听了这话后,曲峰整小我较着愣了一下:“这……这如何能成?”
他已记不得本身有多少次从如许的恶梦里被惊醒了,自从那些白莲教的逆贼以家人的性命威胁他为他们办事以后,曲峰就没有再睡过一个好觉。每次梦里,他都会被几个反复而类似的景象所惊醒,不是那些逆贼俄然杀进府衙当中,将连本身在一起的一干官吏尽数杀死,就是朝廷俄然派人宣布本身通贼谋反的罪名,然后把他拿下问斩。
见已给了对方以充足的压力,杨震也没有再持续施压,便拍了拍对方的肩头道:“你的罪名我已记下,若想要保住本身和家人,就要看你表示了。倘若在此次之事上你能破敌建功,不但之前的事情能够一笔取消,你还能获得朝廷的封赏。你明白我的意义么?”
想到这儿,他以手撑床就想起来,归正已睡不着了,干脆就看看这方面的文书吧。可没推测,他才刚一翻身起来,就看到了一条黑影站在了本身的床前,这俄然的变故叫曲峰身子忍不住一抖一缩,口中却尽量抬高了声音喝问道:“甚么人?”
“唔。”杨震这才对劲地一点头,然后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来:“好了,接下来统统都由你本身来做了,但愿曲知府你莫要让朝廷和我绝望哪。”说完这话,他已翻开房门,大步地走了出去。
火光一起,曲峰微一眯眼,就瞧清了面前之人的模样打扮,顿时又是一愣。这位竟不是白莲教的逆贼,而是……和本身曾见过两面的锦衣卫上差:“杨……杨大人?你不是持续西去了么?”终究,他还是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