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完这番话后,朱任昌和白轨二人都怔在了当场,久久回不过神来。这事由不得他们不感到惊奇与镇静哪,身为一地藩王,即便现在无权无势,可要真出了这等兵变之事,他这个藩王必然会被朝廷问责。何况,倘若真有人反叛,他这个处所藩王也必将会成为那些反贼重点针对的目标,不管是杀也好,抓也好,都够他们刻苦头的了。
可叫各地藩王做梦都没想到的是,以藩王身份夺得天子大位的永乐帝在坐稳了位置以后也做出了和本身侄子一样的挑选,开端了大肆削藩的行动。当然,已然接收前任经验的永乐并没有把各地藩王逼入绝地,而只是减少了他们手上的兵权,以及过问处所政事的权力罢了,他们仍然身份崇高的王爷,只是除了这个名号和繁华以外,却再无半点实权。
并且,这些藩王另有真正属于他们的兵权——王府卫队。多则三五卫,数万兵马,少则一两卫,数千之众,在各府州县,那都是绝对不容忽视的强大力量。
倘若将藩王视作一地的土天子的话,这帮手王爷措置平常事件的长史就算是王国里的宰相了。当然,以现在靖王府这败落的模样,别说长史了,就是靖王本身,怕也没甚么威风可言。
杨震冲他们一抱拳,随后便取出了本身的腰牌递给了此中一人:“锦衣卫镇抚司佥事杨震有要事求见靖王爷!”
没有对世人的神情多作理睬,杨震已鄙人马石前滚上马鞍,然后一掸身上的浮尘,便大踏步地朝王府大门走去。
当然,这此中有多少是因为担忧朝廷派锦衣卫前来问罪,就不好说了。对此杨震固然有所猜想,却也不急着解释,只是冲对方回了一礼,便率众部下大摇大摆地进了王府大门。
“殿下恕罪,臣本日前来并非受命朝廷,而是有要事来请殿下和靖王府高低人等帮手的。”因为两边职位差得有些大,再加上此次的事情确切有些告急,杨震也未几绕圈子,直接就引入了正题。
对此,杨震只作不见,苦笑了一声:“事出俄然,臣也是一时找不到人互助,才不得不冒昧登门来求王爷您的。并且,此事干系到广西全境之安危,臣觉着王爷身为朝廷封在此地的藩王,确不该置身事外。”
只可惜,这等威风八面的日子并没能持续太久。太祖洪武帝一旦驾崩,继位的建文就开端对这些叔伯王爷们不那么放心了,因而便有了一轮血腥的削藩行动,很多手握大权的藩王也是以遭了难。
自从以后,藩王们就更被朝廷剥夺了统统能够带来动乱的权势,同时也被朝廷盯得更紧,再难有任何作为。普通的王爷为了自保,也只能足不出户,只做一个名声更加好听的大族翁,等着与国同休罢了。
“锦衣卫镇抚司……”几名卫士听他报出本身身份后,神采较着一愣,随即眼中暴露了一丝害怕来。
自太祖建国以后,大明朝廷为了镇守四方,将朱家子嗣派往天下各要紧之地觉得藩王。这些藩王可不但只要个亲王的身份,手中更有大把的权力,不管是对本地的政事还是军事,那都是有绝对过问权力的。
不过摄于锦衣卫的名声,靖王也不敢劈面发作,只能把脸略略一沉:“倒是何事啊,竟能叫你杨佥事如此行事?”语气里已带了一丝责问和不满了。
见有人径直朝着自家大门而来,本来还一脸茫然的卫士们才略微打叠起了些精力,扛着刀枪迎了上来:“你们是甚么人?”固然这王府没甚么权势,但也不是平凡人物能随便靠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