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前面的那些将士,则比钟大人要轻松很多了,他们毕竟是接管过练习的人,即便没有端的上过疆场,身材本质还是不错的,走这点路底子不算题目。独一例外只要宋雪桥,但在这么多人的裹挟下,他也只能强自对峙了。
而跟着刘应箕的大礼拜见以后,他身后那一溜官员也纷繁上前,一样膜拜在钟裕身前,显得好不虔诚。
钟大人大小就生在富豪之家,从未遭过甚么罪,就是此次奉旨前来山西那也是坐的极其豪华的大马车。对他来讲,或许走上两三里路不是甚么困难,可七八十来里路程,就不是他能接受得住了。并且他脚上还穿戴厚重的官靴,身上是里外三新的官袍,头上戴着官帽——进城时必定会有一番与本地官员的应酬与对于,他天然要穿戴整齐以显朝廷威仪了——再加上现在靠近六月的气候,钟大人三五里路走下来,早已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了。
“大人你这又是何必?”杨震看了看远处那高矗立立的城墙,有些不解地看向正迈步前行的钦差大人。
既然一正一副两名钦差大人都迈开了腿脚步行走向大同城,其他那些兵士武官天然也不好再持续坐在顿时了,因而也纷繁翻上马来,跟在两名大人身后,迟缓地向城门处走去。
本觉得只是一两里地的事情,走一下也就罢了。但有一句话说得好,望山跑死马,固然下车处已能清楚地看到大同南边城墙的模样,但真走起来却另有着七八里地的路程呢。
身后的杨震见了这一幕,心头不觉大为意动,这类威风可很多见哪,特别是当膜拜下去的还都是一贯高高在上的朝廷官员时,这类感受就更棒了。
刘应箕等了这么久,要说没有火气是不实际的。但在见到钟裕过来时,他的脸上却弥漫出了热忱而谦虚的笑容来,前趋几步,就朝着钟裕膜拜下去,口中更是尊敬地称道:“臣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巡抚大同刘应箕恭请圣安!”
因为这是大明边疆上抵抗蒙古铁骑入侵的最关头要塞之一,是大明九边重镇之首,是蓟辽宣大四大重镇之首,是大明的流派。为了抵抗劲敌的入侵,大明从立国之初就在此设下了重兵扼守,待到中期时此地已有十三卫所,数百堡寨,长年驻兵达十万以上。
“你说这是不是钦差大人要给我们的一个上马威,用心迟延着,磨我们呢?”
不过即便都会范围不小,大同的守边服从却并未是以而稍减。这一点只从它那矗立着,足有六七丈高,微微向外倾斜,上面充满了各种被炮石箭矢等留下深深陈迹的城墙上便可窥见一斑。并且要晓得的是,杨震他们现在所看到的城墙还是大同城靠南一边的墙体,北边的城墙毁伤只怕要数倍于此了。
不过在感慨之余,杨震也没有忘了本身的闲事,就在钟裕把手往中间一摊的同时,他已把那卷一向被钟裕贴身保藏,五彩锦缎织成的圣旨给拿起来递到了他的手中。
普通来讲,大明只在十三个布政使司,也就是俗称的省里设下巡抚以统管全省的军政大权。但像大同如许的边地要城明显是个例外,即便只是一座府城,为了更好地节制这里的军政大事,朝廷也设置了一个巡抚。
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两个多时候,这都快到申时了,火线才终究看到有一大队人马走过来,这让很多官员都忍不住犯起了嘀咕,内心重生出了不快与不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