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震听了这话,心下也不觉生出感到来。确切,真论起来的话,面前这座城池和那些保护着它的人,才是这个期间真正的豪杰。即便现在它内部已藏污纳垢,需求朝廷派本身前来清理,但错不在大同城,而是守城的人。想到这儿,杨震也翻身上马,随在钟裕身后,迈着大步向大同城走去。
本觉得只是一两里地的事情,走一下也就罢了。但有一句话说得好,望山跑死马,固然下车处已能清楚地看到大同南边城墙的模样,但真走起来却另有着七八里地的路程呢。
本来另有这一层考虑哪,这或许也算是宦海中历练出来的本能挑选吧?杨震闻言忍不住撇了下嘴,或许面前这位钟御史就是个很合格的官僚了。
钟大人大小就生在富豪之家,从未遭过甚么罪,就是此次奉旨前来山西那也是坐的极其豪华的大马车。对他来讲,或许走上两三里路不是甚么困难,可七八十来里路程,就不是他能接受得住了。并且他脚上还穿戴厚重的官靴,身上是里外三新的官袍,头上戴着官帽——进城时必定会有一番与本地官员的应酬与对于,他天然要穿戴整齐以显朝廷威仪了——再加上现在靠近六月的气候,钟大人三五里路走下来,早已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了。
但即便它曾经历过无数次存亡存亡的磨练,被数以万计的蒙古精兵无数次的包抄攻打,但大同仍然耸峙在大明北方边疆之上,从未被内奸攻破过。即便是被明廷视为奇耻大辱的正统年土木堡之变后,这都会仍然保卫着身后的汉家江山,抵挡住了瓦拉大兵的强攻与战略。
不过他也瞧出了前面的钟裕脚步已变得有些盘跚,晓得这位大人错估了情势,身子有些吃不消了。但开弓没有转头箭的事理他也清楚,故而现在也没法劝说钟裕停止这个装X而自残的行动,只能由他本身对峙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