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震归正也没事做,便跟他阐发起来:“你想,如果有人奉告你他把握着你想要的某件东西,你会立即就给钱或者跟他谈代价吗?我想你起首要做的老是确认他手里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吧?李家的环境也是普通,他们得确认我们把握着他们的把柄,然后才好和我们谈,不然就是做贼心虚,闹出新的把柄来了。”
看他一脸惊奇的模样,杨震笑得更畅怀了,随后又持续施加压力道:“并且我之前也说过,这个脑毛大还只是其次的,我另有一桩证据,倒是你们怎都推委不了的。你且看看这是甚么?”说话间,杨震已自袖子里取出一物,抛给了劈面的李珩。
终究在明天中午,大师一起用饭时,夏凯忍不住问起了杨震对此的观点来:“大人,你觉着这会不会是李家在想甚么诡计对于我们?不然好歹他们总得有个回应了吧?”
杨震这番话说得信心实足,可事情的生长却还是有点出乎了他的料想。因为就在他说这话的第二天一早,李常就带着谦虚的笑容等门来见他了。
李珩对于他的夸奖只是不觉得意地悄悄一笑,随后才道:“那不知杨千户对此又有甚么话说呢?”
“这……部属不是太明白。”夏凯不解地皱了皱眉头,固然他算是几人中最有脑筋的一个,但毕竟还只是一介武夫罢了,不成能想得太细。
李珩这回再没法如之前般平静自如了,他没想到杨震这么个锦衣卫竟还对当政者的心机有如此掌控。确切如他所言,朝廷一旦晓得此事,必定宁肯错杀也毫不会放过,而这也恰是李家高低最最担忧的一点。
因为有上一次的经历,那店里的伴计还认得他呢,一见他来,就从速引了他再次来到了顶楼,那儿也早备下了酒菜,人也都已到了。
杨震心下略有惊奇,但面上却显得非常平静,风雅地点头道:“既是你李员外相邀,我天然没有推拒的来由。到时,我必然定时前去。”
固然是一样的处所设席,但本日不管是酒菜还是职员都比前一主要简朴很多,毕竟两边都晓得本日喝酒只是门面工夫,最要紧的还是把话说开,还价还价,以是就不需求那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儿了,甚么歌舞乐姬,甚么山珍海味,在事情没有谈妥之前,他们也是没心机去享用的。
杨震晓得,这是对方在摸本身底牌了,对此倒也没甚么好藏着掖着的,便道:“看来李珩兄你是怕我在虚张阵容了。也罢,既然你问得如此直接,我也就实言相告于你。我之前便已得知你们李家和大同诸多将领、官员相互勾搭,把一些犯禁之物比如铁器、食盐等等运往草原售予那些鞑子以攫取暴利一事。不过当时候,我有的只是一些粗浅的证据,一定能坐实了此事。但现在,我既已拿住了脑毛大,我想只要他肯当众把你们李家及那些官员是如何与他察哈尔部买卖的事情说出来,你们的罪名便再难辩白了吧?”
李珩看着杨震,固然脸上仍然挂着亲热的浅笑,可眼神中却并无太多笑意:“不知杨千户可否把之前对李常所说的话说得更详细些,也好叫我内心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