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银子从成色到重量都要远远超越官方同量的碎银,常常一锭五十两的官银能够调换市道银两六七十两。这就呈现了某些官员借职务之便以碎换整的行动。前期因为律法严明,如许的事情出得倒也不太多,但跟着时候推移,宦海上的人越来越贪,胆量越来越大,做这些事情的人就多了。有那胆小包天的,乃至不是换,而是直接盗取,过后若没人查也就罢了,不然就把罪名推到看管库房的人头上,实在是当时的一大弊端。
“这可行吗?锦衣卫可也把证据送畴昔了,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画蛇添足之嫌哪?”岳鹏飞在旁提出思疑道。
大明朝固然已准予官方可用白银买卖,但普通畅通的还只是散碎银子,只要官府为了运输便利才会锻造五十两以上的官银。而有一些官银又是完整不在市道上畅通的,普通只存放在各省府库当中,并被打上了分歧的印记。
大师都明白这些难处,以是就更难有所弃取决定了。
这日,罗大人的一众幕僚可就忙了,他们要把此案完整地写出来,再加以润色成为他的奏疏。直忙到半夜天,才把事情做完。然后也不担搁,罗照南就把奏疏以六百里加急的情势快递送去了大明京师北都城。
半晌,幕僚岳鹏飞才第一个说话:“东翁,此事确切难为。我们只要衡量以后选一个最不坏的。”言下之意,就是不管如何挑选对他们来讲都不是功德了。
“并且这么一来另有桩好处,不管案子是如何走向的,我们都不获咎人。如果锦衣卫失势,我们也跟着前面上了一表;反之,我们不也没有真正审胡巡抚和张家吗?”说完这些,赵芮又夸大了一句道:“不过在此事上,我们必必要抓紧时候,尽快把大人的奏疏递送进京。”
而仿佛是为了印证他这一推断,杨震又说道:“好叫你们晓得,我们已将这些罪证上报北京了。想必不消几日,都城也会有所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