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的态度郑方是完整不放在心上的,不说他还是堂堂的一省藩台,朝廷从二品的大员,就是平常一个朝廷命官也比这些丘八大头兵要崇高很多了,又怎会在乎他们呢?这就是现在大明朝的国情,文贵武轻,兵士在官员看来全不算甚么的国情。以是他只是略一摆手:“你们退下,进不进得了贡院,倒是本官本身的事情。”说完再次拔步向前,完整疏忽了那些兵士。
实在是两边的职位相差差异,在郑方如此态度下,即便兵士们心有不甘,也只得退到一旁。当然,他们的内心仍然对此不觉得然,以为郑方他们就是过了本身这一关,也是进不了贡院大门的,他们尽管在内里看戏就是。
看到姚伯广的神态大变,郑方原另有些忐忑的表情当时就安静了下来,他晓得这一回本身是赌对了。而随后的究竟也印证了他的判定,一名侍从已自姚伯广的坐位下的石板底下找到了一只方盒,内里正放着几份文章,看那题目也恰好是本次乡试的文章了。
此时再看姚伯广,已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般软倒在地,口中早说不出话来。而与此同时,一名一样穿戴绯色官服的人正肝火冲冲地大步而来,一见此景象,就大声呵叱道:“郑道直,你好大的胆量!”
“大人,你看这……”一名在门前的仆人很有些惊奇地看向自家大人。
姚伯广内心一沉,却还是对峙道:“门生能有甚么活动,能叫大人发兵动众而来。请恕鄙人实在是想不出来。”
贺弼倒是轻视一笑:“不必理睬,待乡试完了,本官自会与他分辩。”他正愁没法和那些大人物们扯上友情从而更进一步呢,现在就有机遇上门来了。
门刚一开启一道可容一人通过的裂缝,郑方就已快步抢了出去。随后,他的那些侍从也吃紧跟入,这一回他们是完整豁出去了。
“你们做甚么?”贺弼当时就发作喝道,急抢上前就要禁止,早没有了之前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可他一介墨客,又哪来的力量与这些大头兵争夺呢,只吃得他们悄悄一撞,就痛呼着跌倒在地。
固然面对的是十来名持着长枪的魁伟军汉,而本身这边却连根棍子都没有拿,可郑方却连半点害怕都没有。既然已盘算了主张赌这一把,就不会在畏首畏尾,何况这些兵士也完整不在他的眼里。
但正如刚才他不把郑方放在眼中普通,郑方也对他视若无睹,只是快步向前,连与他分辩几句的时候也不给。倒是有一个兵士凑到了他跟前,与他小声地嘀咕了两句,他欣然地一点头:“办得好,事成后少不了尔等好处。”
不过一会工夫,郑方已来到了目标跟前,没有一丝逗留,他便冲到姚伯广的跟前,一把将他从考房中拖了出来:“给我细心搜!”这话倒是跟前面的侍从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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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方迈步来到高大的大门跟前,这才朗声道:“本官湖广布政使郑方,听报本此乡试有人高低勾搭行舞弊之事,特来查个明白,快快开门!”
“哦,你想不出来?”郑方斜睨了他一眼,又看看已被翻得底朝天却并无所得的考房,心中也不由一紧。别是真没有此事吧,那可就难以结束了。但他很快又想到了杨震所说的话,叮咛道:“看看地下的砖石,看有没有能够挪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