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枫帮着他盖上一条厚毯,这才轻手重脚地退出屋子。当走出来时,他的神情已再次变得如以往般刚毅。
唐枫先跳下了车,随后是杨震,后者的脸上较着带着些疑问。现在要他做的事情都做了,怎的他们还要把本身带到这么个埋没的地点,他们究竟有甚么企图?不过既然都被他们带来了,杨震也就没有再细作考虑,只要走一步看一步了。
“啊?”杨震略感惊奇,但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他便没有再提出思疑,只一拱手,就又出了门去。他看得出来,翟渠和唐枫另有话要讲,本身是不便持续留在房中了。
“咳咳……叫你们享福了,但我这把老骨头实在受不了这般寒冬的侵袭。为了保命,只要把屋子里弄得热些。”那暖和的声音再次响起,仿佛是看出了杨震的心机。说话之人倚坐在一张长长的躺椅之上,是个六十多岁的干瘪老头子。
“这个部属早故意机筹办了。不管汪魁如何刁难我们,我都会以大局为重。”
“都如许了莫非我还能说不吗?”杨震心中暗道,口里却道:“鄙人一向都在忧愁没有出人头地的机遇,既然大人如此看得起我,当然不敢推让。”
杨震也不客气,就这么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倒是唐枫在这个白叟面前却显得非常拘束,仍然侧手立在一旁。从进入这个屋子后,他除了见礼就没有说过话。
是的,案子就将告终,但战役才方才开端!
“那倒还不至于,张江陵是个要脸的人,不会立即发难。但须防此后的变故。你要晓得,我们要面对的可不是普通的敌手,此次湖广的案子更只是一个开端……”交代完这些,白叟已感到非常怠倦,缓缓闭上眼道:“我累了,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