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名船工本来另有些愤怒义愤的,现在一见这环境,顿时就吓得连动都不敢动了,牢坚固着桅杆或是船舷,只在那瑟瑟颤栗,明显是帮不上半点忙了。他们只是赚点辛苦钱养家罢了,实在犯不上为了客人与老张而丢了本身的性命。
仿佛是看出了他的心机,那为首的贼人又把手中刀一晃:“如何,你们是真想死吗?还不从速给我跳下去!”说完,还上前一步,用刀一指高长林:“你,给我第一个跳下去!”
“啊……”老张再是一惊,而后下认识地转头向后看去,正瞧见那两艘跟在身后的盐船侧方也被撞了几艘划子,从而转动不得了。
可眼下的环境,却大大出乎了他的料想,这些家伙竟然就对漕帮的灯号熟视无睹,就这么攻了过来。即便现在漕帮的阵容已因为内斗而比之前弱了很多,但也不至于到这个境地哪。
“甚么?”几名贼人一听他这话,内心更是一紧,当即为首者便跟身边两个朋友打了个眼色,那两人便回身往船舱里冲去。
固然天气黑沉沉的,但幸亏几条船靠得并不是太远,在昏黄里他还是看到了上面的环境。倘若没有这分担忧,他或许会以为上面的画面是自家人节制了船上大局后的表示,但现在却瞧出端倪来了——
高长林的声音却显得格外沉着:“老张你的美意我心领,不过我们背后的环境也比这儿好不到哪儿去啊……”
他确切是个跑惯了江湖的纯熟船老迈,开口就先把自家船上的环境说明白了。因为普通的水贼求的是财,而那些官盐,固然利润不小,却得运往他处售卖,并且又和官府挂着紧密联络,贼人实在没掠取的需求。再提出本身方面能够供应的好处,如此一来,如果对方见机的话,天然就会干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