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之下,严环的内心越是发紧。但在衡量踌躇了好一阵后,他还是把牙一咬,说道:“能与贵府合作,我们漕帮自是求之不得的。不过……徐管事你也应当晓得,我们漕帮一向都只在运河上走船,这海上的水情可比运河上要庞大很多了,我们漕帮的兄弟怕是适应把握不了哪。”现在唯有找这么个借口加以敷衍了。
林彝了然地一点头。像这类盐商,官府固然对他们手上的盐有一个定额,但却不成能真查明白他们到底卖了多少盐。如此一来,这些人就有了可钻的空子,常常能以官盐的代价卖出去大量的私盐,从而获得大利。
待那些女子盈盈退下以后,翁九如才笑呵呵隧道:“崔兄,林老弟,现在这儿就只要我们几个好朋友了,有些话就无妨摊开来讲吧。两位觉得如何?”
没错,就是要命的事情。将丝绸等物擅自运到外洋去,对现在的大明朝官民来讲就是一件随时能够掉脑袋的大事。不,不但是掉脑袋,说不定是抄家灭门的罪恶!
崔鼎山也是一笑:“鄙人也是晓得漕帮大名,又晓得林老弟乃是漕帮里能说得上话的人,才会动了这心机的。不过,在我把买卖说出来前,还但愿两位能够承诺鄙人一点。不管这事你们肯不肯接,我都但愿你们不要别传。”说着,他还慎重其事地朝着两人拱了动手。
被他这么一看,严环的身子再次打了个激灵,他俄然就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对方既连底都交给本身了,本身除了与他们合作以外另有其他挑选吗?一旦回绝,徐家为了本身的安然考虑,会放过本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