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心下不解,但几名差役还是下认识地拾起地上的火签,抱拳承诺一声,便即大步而出。天然,他们到了堂外,还是会再叫上一些同僚一块儿前去拿人的。
“是啊,到时候跟人探听一下吧。”几名讼棍再次变得和谐起来,相互聚在一起对此次的突发事件停止了切磋和猜想……
公然只敲不了几下,几名神采严厉的衙役就快步奔了出来,在制止了他持续敲鼓后,将他往衙门里带去。
固然官府衙门老是明令制止这些家伙插手诉讼之事,但这个期间百姓识字率实在太低,而打官司又免不了递状子,至于和官老爷说话,就更不是那些怯懦的百姓能做到的,以是很多环境下,衙门却又少不得这些个讼棍。
不过本日府衙这儿的“买卖”却非常平淡,这都开衙一个多时候了,也不过稀稀拉拉的几人来找官府评理,乃至都用不到那些自发得高超的讼棍出主张。无聊之下,几名讼棍只能堆积在一起说些个张家短李家长的闲话消磨光阴。
“堂下所跪何人,为何伐鼓?”姚庆之这才问道。
那书吏见大人如此表态,顿时就不敢作声了,只是内心却生出了更加奇特的感受来,这自家大人是吃错药了吧,如何性子与之前大不不异了?
姚庆之听了这话,眉头便是一皱:“竟有此等事情?既是有人如此为非作歹,你作为苦主,为何早不报官?却要待半月以后?嗯?”
在后代的影视作品里,县府衙门前的鸣冤鼓老是被喊冤的百姓敲响,仿佛就跟大师打110似的,只如果有甚么费事和胶葛都会来击个鼓。但实际却绝非如此,这时候的鸣冤鼓可不是随便能敲的,非碰到杀人掳掠或是造反之类的大案不能随便动,不然敲鼓之人必会被官府严惩。
不待对方把话说完,姚知府便很不耐烦地把手一摆:“休得聒噪,国法面前,大家皆是一样,他黎信隐岂能例外。本官既然身为一方父母,自当为民做主。似这等为非作歹之徒,官府岂能容他!”
夏植当即就叫起屈来:“大老爷冤枉哪,小老儿当时虽不在药铺里,但事发后还是立即报了官的。但是所报的县衙门对此倒是底子不做理睬……以后小儿出了事,小老儿又心下不甘,再去告状,不想却被县衙说成是诬告,说我那薄命的孩儿是在街头与人争论才被人殴伤丧命的,与那黎家药铺没有半分干系。不但不肯受理小老儿的状纸,还把小老儿给打了一顿板子,逐出了衙门……还请大老爷为小老儿做主哪!”说罢,他再次朝着上头的姚知府碰碰叩首,泪如泉涌。
听到知府大人的号召,上面几名衙役蓦地就是一个激灵,当即就有两人跨步走了出来:“在!”
与大明各地府县衙门一样,每到放告受理案子的日子里,扬州府衙门跟前也会堆积起一批人来。这些当然不满是前来打官司的,这里有很多都是靠着帮人写状子,或是指导如何打赢官司为生的讼师——这放在后代是被支流大众所崇拜的状师职业,可在几百年前,却最是不受人待见,被人称之为讼棍。所谓的吃完被告吃被告,指的就是这些讼棍了。
固然之前已有人教过了白叟不止一次该如何说话,但面对高高在上的知府老爷时,内心的严峻还是让他有些游移,半晌才期呐呐艾隧道:“小老儿夏植,我家在城里开了一爿夏家药铺……因为有几味家传的治病良方,故而买卖一向不错。不想就在两月之前,在我家药店旁又多了一家黎记药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