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这几日的早朝之上世人说的最多的还是水患,其他事情都只是略略一提了事,并且群臣的神采间也显得极其不安,朝会上的氛围比以往更凝重了数倍都不止。
永定河边堤坝之旁,顺天府的临时批示所内。
永定河下流闸门处。
一名禁军将领一见有官员出来,就跟见了救星似地迎了上去:“各位大人,还请劝劝这位大人吧,他都在此跪了有半个多时候了。”
伴跟着闸门翻开,本来迟缓流淌的河水较着就湍急了起来。而当闸门完整拉升以后,早积蓄多日的河水更如脱了缰的野马般霹雷隆地奔腾起来,朝着下流飞速流去。
“如此自是最好不过了。只要你们真能保住都城又不使下流百姓蒙受太大灾害,朕自当记下你们的功绩。”万历一听,脸上略微放松了一些。
“杨镇抚你别拿这大话来诓我。固然下官并不懂甚么水利之事,但有些知识却还是晓得的。下流开闸以后,水天然加快往下,又如何能够倒流呢?你不必再说了,此事下官是断不会承诺的。”孙一正决然回绝道,他现在手头上的事情也是很多,确切没工夫和杨震磨菇了。
“除非杨镇抚你拿圣旨或是内阁的公文调令来,不然此事请恕下官难以从命!”孙一正的答复非常干脆。
杨震见他如此对峙,内心更是发紧,晓得时候已所剩未几,容不得本身再耍嘴皮子了,便又上前一步道:“孙大人你当真不肯服从我的奉劝?”
而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呢,伴跟着一阵闷响,河道两边的山体竟俄然就朝着河面这边垮塌了下来。在世人目瞪口呆的谛视之下,数丈高的山石泥土全数倾泄进了永定河水当中。
但他们脸上的高兴之色并没有保持太久,随即就被惊骇所代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