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人都心领神会,同时把目光投向了傅有归:“巡抚大人……”
面对他的肝火,傅有归内心一阵抽紧,但骑虎难下,只能硬顶了:“本官管理处所,尽管那些良民善民,至于那等专会肇事的刁民与帮会中人,且任他们自生自灭吧。”
傅有归被部属官员如此一看,心下更是不快,忍不住就哼了一声:“这事本官与在坐诸位大人天然是晓得的。不过当时正值半夜,产闹事情的地点又是临河巷帮会堆积之地,我们官府却不好随便而动了。”
傅有归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用有些生硬的声音道:“固然本官乃是浙江巡抚,看似在江南一地没甚么人能管束得了我,但实在却不然。起码在江南空中上,本官另有一个一丝不敢获咎的大人物,那就是身在松江府华亭县的徐家。此次之事,也是他们家里派了人来跟本官说不要插手,本官才会对此不闻不问的。”说完这话,他仿佛是卸去了肩头的重担般,重重靠在了椅背上,同时目光却再次投向了杨震,看他是个甚么反应。
“杨镇抚真是妙手腕哪,下官总算是明白您为何能年纪悄悄就有此职位了。下官……服了……”傅有归有些颓废地一低头,抱拳说道。之前的咄咄气势早已消逝不见。
好嘛,对方一番来由,竟然把罪恶都给推到了漕帮本身的身上。是他们向来不守端方,才使官府对他们弃之不睬的。固然这来由很有些牵强,但终归算是个能够敷衍畴昔的借口了。
见他服软,杨震脸上也挂上了一丝笑意来:“看来傅大人是想交鄙人这个朋友了。既然如此,那却得拿出点诚意出来。您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