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黑衣人毕竟占了人数上的便宜,一击不成,再是一声呼哨,又有八人飞身而上,都不给那四人以任何喘气的机遇。这下,他们的行动可就比不得刚才那么利落了,几招下来,最右边那人就是一声闷哼,肩窝已被一枪刺穿。若非身边兄弟及时脱手相救,他只怕要死在接下来的一刀之下了。
实在这也是这个年代的大明百姓的常态,很多人活了一辈子都没出过故乡十里以外,只要些犯了罪或是不循分的人才会背井离乡地外出闯荡呢。村夫只晓得本身面前的一亩三分地而不知县城,也是很遍及的事情。
那大汉有些不美意义地挠了挠头:“许是我记错了吧。本来只想着时候还早,雨也不大,能够多赶些路,没想到……我也是有些急着想回家了,倒是扳连二哥你了。”
幸亏这雨倒是在入夜之前停了下来,两人这才略松了口气,如果雨不竭下着,他们想露宿都很困难,看来运气倒还没有差到家。杨震见雨既停,就把蓑衣除下,放到身侧一个竹笼当中,那边面还放着一个不小的承担和一柄包裹着布匹的绣春刀。
他这才想到面前这位兄弟只是个没多少见地的浑厚少年,除了元宵时去过一趟杭州,只怕都很少在外闯荡,明显对诸暨县城的熟谙也是极少的。而本身竟然还向他探听那边的环境,想从中获得一些有效的信息,真是有问道于盲的意义了。
不知不觉间,蔡鹰扬就把话题从诸暨县扯到了自家的村庄去了,看着他唾沫横飞,夸耀着村庄里人有多好,气候有多好,物产有多丰富,乃至是门前那条河有多清澈,杨震不由为之发笑。
“老三……”其他三人见状,眼都红了,猖獗地朝前冒死打击,才终究再次逼退了仇敌。他们三人重新靠在一处,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死瞪着面前一众黑衣人喝问道:“你们究竟是甚么来路,为何要对我漕帮如此赶尽扑灭!”
跟着一声呼哨,八名黑衣人就已迅捷地扑击上来。四名保卫一声断喝,便毫有害怕地迎住,只见一阵兵器交击以后,八名黑衣人倒了两个,其他六人也带伤向后退去。固然那四人都带了伤,可论起技艺来,明显要远赛过面前这些仇敌。
想到这层,就让杨震忍不住有些记念起了宿世资讯发财的好处来。当时不管去哪儿,只要上彀一搜,就能把那处所体味个七七八八,而不消像现在般听他讲这些实在没有半点用处的东西了。
“那如何办?我们就看着吗?”
见对方不但劫道,并且如此以众凌寡,蔡鹰扬便要上前助阵。却被杨震一把拉住:“你看那边,不成轻举妄动!”说着朝那边的山坡一指。
车前四名大汉固然身上也中了箭,受伤不轻,却仍然仗刀保卫,而在他们核心,却有二十来名黑衣蒙面的男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这些人有拿着长枪大刀的,而在更远一些的山坡之上,还站着五名手挽长弓,端然对准的黑衣人。只看他们弓上所搭之箭,就能看出那马和人都是被他们射伤的。
蔡鹰扬这才看到那侧山坡之上的那些弓手,暗骂一声卑鄙后,他也忍不住道:“既然有弓箭手,他们为甚么还要如此强攻呢?用弓箭把他们射杀不就得了?”
但看蔡鹰扬说得兴趣勃勃的模样,杨震一时也不好打断他的报告,只好随便听着,但心机却已完整不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