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欢淡淡一笑,说道,“在自个儿家里,又何必唤甚么县主?难不成今后我们见了爹爹,也口口声声唤‘相爷’?”却仍然没有接茶的意义。固然她不筹办刁难这位袁姨娘,但如果此时坏了端方,今后还要费一番手脚。
阮一鸣点头,说道,“这一起也乏了,早些安设,也好安息!”向外唤太小厮,说道,“你带着袁姨娘去西偏院安设!”
笑望着阮云欢拜别,老夫人才慢慢道,“闻说你又纳了一房妾室?”
现在碧荷已受完科罚,肿着一张脸返来谢了恩,与年妈妈一左一右扶着袁青眉拜别。
阮一鸣见了礼起家,含笑点头道,“方才见云欢急着返来,想着便是来了母亲这里!”说着昂首向阮云欢一望。自从御帐内父女二人默符合作,将一场大祸消于无形,心底对这个女儿便近了几分。
阮一鸣忙欠身道,“原是不测,又有皇上做主,儿子岂能不要?”当初固然是无法,可此一刻想起袁青眉在他的调教下垂垂绽放的身材,心头怦然,但觉这个不测,如此的动听。
阮府的正院,带着东西两个偏院,与正房一墙之隔。现在东偏院住了樊香儿,便将西偏院给了袁青眉,倒也是个事理。
阮一鸣默了默,说道,“外头冷,让她出去罢!”
老夫人点了点头,向阮云欢瞧去一眼。恰罗妈妈捧了装钗的盒子出来,阮云欢便起家道,“既然得了赏,云欢也便回了,转头再有功德,再来讨赏!”接过盒子,向老夫人和阮一鸣施礼辞职。
阮一鸣点头道,“儿子免得!”
阮一鸣眉头一皱,说道,“她有着身子,来做甚么?”说着话,目光向秦氏一扫。
樊香儿扬了扬眉,正要说话,却闻阮一鸣问道,“香儿,这几日秘闻不在府上,你身子如何?”借机将话题岔开。
正说着,闻门外丫环回道,“老爷来了!”跟着帘子挑起,阮一鸣大步出去,跪倒给老夫人问安。
当夜,因是小别,阮一鸣过夜秦氏房中,但是瞧着她虽容颜不老,可掌下的肌肤却已显松驰,与袁青眉那详确又有弹性的肌肤天然没法比拟,顿时便没了兴趣,竟然一宿无话。
阮一鸣应了,说道,“反正另有一个月,来得及!”
阮云欢微微一笑,伸手将茶接过,凑到唇边浅饮一口,说道,“有劳姨娘!”从白芍手里接过红包,递了畴昔。
这里袁青眉倒是内心一万个不平。论出身,樊士浩是刑部侍郎,袁冠顺是中郎将,一文一武,都是三品。但是袁青眉是袁冠顺嫡出的大蜜斯,而樊香儿却只是个庶女。再加上袁青眉本就比樊香儿年长两岁,昔日都是她口口声声“姐姐,姐姐”的叫着,现在要倒过来让她唤她姐姐,又如何甘心?
阮云欢勾唇笑道,“樊姨娘不过一个庶女,也能在侍郎府中得宠,虽说是因为没有旁的女儿,却也是她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