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慧正抹着眼泪出来,一听这话,说道,“必然还在厨房,奴婢去拿!”拔步就向门外跑去。
丫环已抖的不能转动,只是颤声道,“这……这是昨晚的药渣,今儿一早,巧慧姐姐便命奴婢倒掉,奴婢一时错不开手,又怕巧慧姐姐叱骂,便……便藏在身上……”
丫环满身颤抖,只是点头,却说不出话来。
老夫人也是变了神采,颤颤的站起,说道,“别吓她,让她渐渐说!”
丫环一见纸包,顿时全部身子软倒,瘫在地上。
阮云乐在传闻樊香儿肚子里的胎儿无事时,眼底敏捷闪过一抹绝望,很快又掩了下去,反而向阮一鸣施礼,说道,“恭喜爹爹,有惊无险!”
阮云欢道,“昨日原说本日要遣了那些主子清算后园,现在樊姨娘病中,恐怕会惊扰,是不是缓几天再说?”
阮云欢点头,扶着她仓促向前边奔来,后边丫环、妈妈刹时跟了一群。
陆太医脸上现出一些游移,说道,“此事古怪,不知本日那副药的药渣可在?我要验一验才气肯定!”
老夫人再坐不住,抓着阮云欢的手,说道,“我们去瞧瞧!”
小丫环回道,“已报了给常管家,命人去请!”
“你胡说!”巧慧尖叫,扑上前抓住那丫环连挥带打,边哭边叫道,“是我给你的?难不成是我给我家蜜斯下药?又让你毁灭证据?你这个毒妇,是受了谁的教唆,害了我家蜜斯不算,还要栽赃给我!”
第二日一早,阮云欢去给老夫人存候,见阮一鸣佳耦已在,先行了礼,方道,“爹爹、母亲均在,云欢恰有事筹议。”
“红花?”门口二夫人马氏、三夫人吕氏刚好赶到,听到此言同时惊呼出声。即使不通药理,红花滑胎,凡是女子大多晓得,更何况老夫人和妯娌三人都曾生养过孩儿。
陆太医瞧了半晌,此时开口道,“相爷,让卑职瞧瞧这药渣!”行到桌案前,将那包药渣细细的瞧了瞧,又拿起一些放入口中细尝。隔了一会儿,神采微变,回身向阮一鸣一礼,说道,“这药渣瞧着极是新奇,毫不是昨晚的药渣。更何况,这药里掺有红花,如果姨娘昨晚饮了这药,又岂会熬到本日才滑胎?”
将老夫人送回紫竹苑,阮云欢方回本身的锦阑轩来,青萍不解道,“蜜斯,方才为何不令奴婢前去救治?难不成蜜斯也不想那孩子生下?”
阮一鸣身为一朝之相,岂是轻易被人乱来的?闻言也是一声嘲笑,喝道,“给我拖下去打,几时招了,几时带返来!”
阮一鸣侧头向她一望,目光扫向一旁的青萍,点了点头,向秦氏身后的张妈妈一指,说道,“你去,将她身上的东西都搜出来!”
老夫人脑中一阵昏眩,放开她直愣愣的闯进房去,见阮一鸣呆立本地,劈脸就问,“没了?”
老夫人抓着阮云欢的手,身材还是不自发的颤抖,颤声道,“她!是她!”
秦氏内心虽老迈不肯,见阮一鸣神采丢脸,便也不再说,只道,“那便再等等!”
阮一鸣一听会惊扰到樊香儿,那便是会惊扰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便点头道,“那便过些日子再说罢,不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