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一鸣更加肝火中烧,喝道,“来人,给我拖下去打,打到她开口为止!”
阮一鸣点头,问道,“你可记得那丫环的样貌?”
阮云欢瞧着她,问道,“那你有没有走开,或者有没有旁人碰过药?”
巧慧一怔,仿佛俄然想起甚么,“啊”的一声,转头在两侧一瞧,一手指着缩在门边的一个丫环,说道,“春雪,今儿奴婢一夙起来煎药,半途蜜斯醒了,奴婢回屋子里问蜜斯身子如何,交给春雪看了一会儿!”
小五昂首向阮一鸣一望,见他点头,便受命而去。
门外小五应了一声,便带着一个瘦肥大小,年逾五旬的老儿出去。老儿躬腰低头,一进门便跪倒在地,磕了两个头,便俯在地上不动。
丫环被她打的披头披发,却不敢还手,只是大声道,“巧慧姐姐,公然是你叮咛奴婢将药渣丢掉,如何便不认了?”
巧慧大怒,嚷道,“你胡说八道,瞧我不撕了你的嘴!”说着将那丫环按在地上,伸手在她脸上乱抓。丫环吃疼,又哭又叫,冒死躲闪。
阿大吓了一跳,忙将头垂下,停了停,才又渐渐昂首,避过阮云欢的方向,向两侧一个个望去。
小五一顿,昂首向阮云欢一望,毕竟将人带了返来。
巧慧昂首向她瞧了一眼,才道,“今儿的药和明天的药是府里药房一并抓了来,孔妈妈一并收着,奴婢不敢假手旁人,昨儿的药和今儿的药,都是奴婢亲手煎好,也是奴婢端了给蜜斯……”话说到这里,神采不由一变,点头道,“不!不!大蜜斯,奴婢不会害蜜斯!”
一句话,统统人的目光顿时都望向阮云欢身后的青萍,有的错愕,有的震惊,更多的倒是了然。
阮一鸣怒极气极,上前一脚将她踹倒,颤抖动手指着她,喝道,“你……你说,你为何关键樊姨娘肚子里的孩儿?”
巧慧气的脸白,说道,“我给你药渣,是今儿一起床便给了你,以后才熬的新药,方才陆太医已经查明,你这药渣清楚是今儿才熬过的!”
春雪道,“如何没有,你说药不能煎的糊了,不然便药性转了毒性!”
阮云欢谢过起家,一侧坐下冷静等待。隔了一会儿,但闻门外有小厮回道,“老爷,小五带着前院的阿大求见!”
秦氏冷哼一声,“啧啧”两声,说道,“这里老夫人、老爷均在,大蜜斯倒成了当家作主的了!”
巧慧答道,“春雪是姨娘刚一有身,老爷便拨了过来,采薇是昨儿姨娘出事,临时来帮手的!”
阿大应道,“是!今儿天还不亮,小人给各处送洗净的恭桶,瞧见一个小丫环到前院去丢药渣!”
小五报命,马上唤进几名仆人,将采薇架起向门外拖去。
阮一鸣点头,向小五道,“将她们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