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短短一瞬,便闻张妈妈大惊小怪的声音叫道,“啊哟,这岂不就是红花?”跟着脚步声急响,张妈妈已奔出门来,手里捧着一只小枕头大小的纸包,向厅里奔来。
“番……番红花……”秦氏结舌,敏捷和张妈妈对视一眼,转话说道,“却不知青萍要这番红花做甚么?”
“未曾?”秦氏嘲笑,说道,“人赃俱获,岂能容你狡赖?来人!给我拖下去,打!”最后一个字,咬牙喝出,带着不尽的恨怒。
这个女儿……竟恨他至此?
阮云欢接口道,“能证明青萍的明净,也算功德!有劳张妈妈!”
张妈妈点头道,“只要这一包红花,旁的药材倒不相干!”
阮一鸣向阮云欢深深一望,摆手命道,“小五,你将这贱婢看好!”也跟着出门,向阮云欢的锦阑轩去。
“二两金子一条性命,你倒承诺的痛快!”阮云欢嘲笑,俄然扬声怒喝,“贱婢,你究竟是受了何人教唆,竟敢信口攀污?”
青萍低垂的头渐渐抬起,清透眸光在那花瓣上一扫,眸底便暴露一抹冷意,轻声道,“奴婢并未曾给姨娘下药!”
阮一鸣证明动手的不是阮云欢,心中顿时一松,轻吁了一口,点头道,“还好证明青萍的明净!”
这话阮一鸣倒是第一次传闻,不由扬了扬眉,望向阮云欢。
张妈妈一脸难信,说道,“这……这……这清楚是……”话说半句,俄然警悟,转话道,“方才那药房,老奴未曾搜的细心,这便再去搜过!”说着便要回身。
秦氏唇角却抿过一丝对劲,悠悠道,“大蜜斯,是不是要你的丫头给个解释?”
秦氏微微嘲笑,跟着起家,说道,“那便听母亲的罢!”
而老夫人和阮一鸣、秦氏加上马氏、吕氏带来的一大帮子丫环、小厮见状,竟然齐齐在廊下留步,都是遥遥的望着罗妈妈等人前去搜屋,无人胆敢靠近。
到此境地,阮一鸣也已没法辩白谁说的是实话,只得点头道,“好罢,常管家,你带人去搜!”
这话大师听的明白。要晓得这府里,阮一鸣将樊香儿肚子里的孩子瞧的极重,青萍要给樊姨娘下药,即使事情不成,被人晓得也是极刑,她却随便拉了一个未曾熟谙的小丫环替她做事,任凭是谁,又岂会如此鲁莽?
采薇被她问住,咬了咬唇,才道,“许是青萍姐姐在那边传闻奴婢缺钱,一出口便许奴婢二两金子,奴婢岂有不承诺的事理?”
阮云欢浅浅一笑,说道,“既然搜到了云欢的院子,也不必派甚么人,便请祖母、爹爹和母亲一同去云欢的院子里坐坐罢!”
青萍抿唇,自袖中摸出一把钥匙,便向那房门走去。张妈妈快迎几步,一把将钥匙夺过,嘲笑道,“不敢有劳青萍女人,还是老奴来罢!”回身归去,哗啦一声将门翻开,迈步便跨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