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信与公孙宁翻身上马,直奔城西虎帐。圣旨传出,神策营将士闻令而动,敏捷集结。
阮云欢道,“事有可为,但求极力!”说着向上施礼,朗声道,“皇上,臣女情愿请旨,赴济宁帮手阮知府征粮,但请一员将军带兵随后,押运粮草!”
公孙兄弟虽都是在老侯爷膝下长大,但阮云欢重生以后五年,便与公孙宁一同习文练武四年,相较公孙克、公孙达两位兄长,更加深知阮云欢。现在当殿发誓,旁人听着冒险,倒是他对阮云欢极有信心。
淳于信大喜,也大声领命。三人再不担搁,当即殿上叩首,仓促出宫而去。
路宁领命,不敢担搁,接了领牌仓促而去。
天子目光从阮云欢和公孙宁身上移回,向淳于信凝睇半晌,但见他挺身而立,脸上惯常的温文退去,现在眼神果断,神情决然,竟没有一丝的犹疑。内心不由暗叹,这个儿子……几时也长大了!
淳于信也是一怔,不觉转头向殿门望去。这些日子以来,火线战事吃紧,阮云欢一贯晓得,如何本日会茂然上殿?
天子点头,问明她只带两个丫环一名长随,便当即传旨,赐睿敏县主金牌御令,御马四匹,急往济宁征粮。封公孙宁为运粮都尉,集结神策营将士三千,随睿敏县主济宁调粮。旨意传下,阮云欢和公孙宁大声报命,天子目光向淳于信一扫,说道,“老四一道儿去,协同公孙都尉变更兵马!”
公孙宁不假思考,跟着道,“臣当同罪!”
“睿敏县主?”天子浓眉一挑,目光向阮一鸣一扫,脸上便有些不悦,淡道,“朝中商讨军情大事,睿敏县主纵有急事,也得在退朝以后,这等事你也要回禀?”
路宁瞧的咋舌。本来,这睿敏县主竟然推测定能请下旨来,更推测会有御马赐下,不但马车上早有筹办,连城门外代替的车夫也已备好,从上殿到出城,不太短短半个时候。
阮一鸣初闻侍卫回报,先是惊出一身盗汗。殿前乱语,罪名可大可小。但到了此时,也没法畏缩,也是向上回道,“皇上,便请皇上一听!”
正在这时,但见殿外侍卫奔入,向上禀道,“皇上,睿敏县主在外求见!”
阮云欢一起奔出宫门,一边向宫门外等着的马车奔去,一边向淳于信道,“你帮我去调御马,一会儿我们在城门外汇齐!”奔至车边,伸手在赵承腕上一搭,一跃上车,赵承向淳于信躬身一礼,跃上车夫位置,驾车便行。
公孙宁随后奔到,眺望马车消逝,唇角勾起一抹含笑,躬身道,“四殿下,救兵如救火,还请不要担搁!”
“谢皇上!”
死普通的沉寂,仿佛过了千年,实在不过一瞬,但见天子悄悄点头,说道,“好罢,就依睿敏县主所奏,给你们旬日的时候,集粮两万石,押往边关,如果过期不能如数押到,朕会定你们误国之罪,如果能够解雄师燃眉之急,比及回朝,论功行赏!”
公然,战报入朝,满朝皆惊。一时朝中群情激愤,武将请命,文臣保举,几位皇子也个个抢先。太子当殿请樱,要带兵出征,扫平几木。天子扫他一眼,点头道,“一国储君,岂能等闲离京?”
刚一出城,但闻身后马嘶,路宁已调齐御马赶到。阮云欢下车谢过,带着赵承、白芍、青萍三人翻身上马,只一点头,便纵马驰去,半晌间便只余一串烟尘。而城门边早已候着的另一人接过马车,随后渐渐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