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口,倪纤云在前,席秋华在后,正渐渐跨进门来。倪纤云脚步踉跄,被两个丫环扶着,却仍然行走艰巨。席秋华随在她的身后,不时瞧向她的双腿,神采庞大。
阮相爷挑了挑眉,唇角便现出一抹嘲笑。
阮一鸣翻身而起,已气的神采煞白,指着倪纤云,喝道,“给我绑了!”
“既然晓得是皇上所赐,这茶,又岂能不受?”阮相爷淡语,昂首向她扫了一眼,又垂下视线。连他也不明白,这十年来恩爱有嘉的夫人,为何此一刻瞧在眼里,只要冷酷和淡淡的讨厌。
“啊!”倪纤云失声惊喊,双腿连踢,泪却不自发的滑下,喊道,“放开我!放开我!”
平妈妈吓的一个颤抖,忙道,“相爷,我们家蜜斯年青不懂事,还请相爷包涵,但这伉俪打闹,又岂能轰动皇上?”
昨夜,对倪纤云一夜的虐待攻占,竟然令他身心愉悦,就是现在想起,也是说不出的称心。直到五更时分,在展嬷嬷一再提示之下,才起家去席秋华处。相较之下,席秋华便颇识时务,除了一些羞怯的闪避,竟然另有一些衰弱的巴结。
“夫人,要出去?”一道清浅的声声响自门口,秦氏转头,但见阮相爷已一身整齐的衣衫立在门外。
两名保护报命,将倪纤云放脱躬身退出,顺手将门带上。
倪纤云身子一颤,一滴眼泪自眼角滑出,却倔强的侧过甚去。
身下慌乱挣扎的女子,激发阮一鸣心底原始的征服欲。阮一鸣拽住她的衣领,猛力一拉……
展嬷嬷见只是短短一瞬,暴怒中的阮相爷便已规复平和,不由悄悄点头。这阮一鸣虽是一介墨客,但十几年为相,天然有他审时度时的本领!当即躬身,说道,“老奴领命!”向平妈妈和画眉瞧去一眼,回身退了出去。
夏季的晨光,带着炽热的温度,将阮府照亮。
俯视着女子满脸的绝望,阮一鸣凑首在她耳畔,轻声问道,“现在,倪大蜜斯可曾悔怨?”
屋内的声音持续响起,画眉早已满脸通红,平妈妈却悄悄舒了口气,眼底却换上一抹伤痛。这位大蜜斯,但是她从藐视到大,因才貌双绝,自幼被人捧着、哄着,养的心高气傲,那里推测,竟然会是如许一个成果?
心中仇恨难平,却不能说个“不”字。秦氏回身,渐渐在阮一鸣身畔的椅中坐下,深吸了一口气,嘎声道,“若不是为了新姨娘敬茶,相爷是不是便不再进妾身这院子?”
秦氏神采微变,狠狠咬唇,嘲笑道,“两位姨娘是皇上所赐,又是两府嫡出的大蜜斯,妾身可不敢当!”
是啊,皇上所赐!如果她不肯饮这口茶,便是不肯承认两位姨娘的身份,那便是……抗旨!
“相爷好早!”秦氏嘲笑,唇角吟着调侃,眼底却尽是妒愤。
屋子里的声音,仍在持续,倪纤云全部身子,却早已瘫软成泥,双眸无认识的大张,眼底一片迷乱。恍忽中,仿佛又看到阿谁俊美无双的少年,浅勾的唇角,乌亮的俊眸……
倪纤云但觉脑中一阵昏眩,面前金星乱冒,白玉般的脸颊,顿时现出五道指痕。她活了十五年,不要说被打,重话也未曾受过几分。此时脸颊火辣辣的疼,双眸大张,气怒之下,浑身颤抖,咬牙骂道,“阮一鸣,你……你混蛋……”
交给皇上措置,那就是抗旨的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