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心中不忍,问道,“蜜斯,太子……但是皇上的嫡宗子,皇上会正法太子?”
阮云欢闻言,不由苦笑出声。承平王爷?一国储君,只因外戚连累,落一个被废,又如何甘心?何况,他参理朝政多年,自有本身的权势,又有哪一个兄弟能放心让他做一个承平王爷?
阮云欢垂目,仿佛瞧见沈子涵委委曲屈向淳于昌泣诉的模样,不由勾了勾唇,点头道,“空等一个公孙七公子,天然不如嫁给殿下,想来殿下也已问过沈蜜斯?”
十余今后,各地勤王之师毕集,助天子雄师攻破太子围困,太子率兵退守帝京。就在太子退至城下时,与太子一同举兵,留守帝都城的宁王淳于康俄然背叛,拒太子于城外,亲手缢死宁王妃麻氏,将宫内的端王淳于顺与被囚禁的众臣放出,诛杀城内留守叛将。
随后,六皇子淳于坚上表,替汪世五人请功。天子下旨,童安、马鸿出神策营,为淳于坚亲随,食七品俸禄。汪世不肯为官,赏银千两。白芍、赵承为阮相府家奴,立意跟随睿敏郡主,天子并不勉强,赏二人金银多少,又嘉奖阮相治下有方,赐黄金千两,睿敏郡主金珠金饰多少。
淳于昌闻她话中很有些调侃之意,忙又伸手将她手把握住,说道,“在行宫那几日,我目睹她与你情同姐妹,今后有她助你,岂不是更好?”
淳于昌见她问到正题,伸手便将她双手握在手里,柔声道,“云欢,我正有一事与你商讨!”
淳于昌微一抿唇,点头道,“你自个儿表哥,你岂会不知?如果七公子对她成心,岂会抛下那样一句话,便一走了之?”
本来,他兜这么大一个圈子,目标在此!
阮云欢悄悄点头,问道,“殿下可有对付的体例?”
阮云欢点头,说道,“前锋营设备一贯精美,殿下暗里养兵……怕是一笔不小的开消!这些银子,殿下要若那边理?”
公然,御驾回宫以后,第一件事便是将太子打入天牢,随后,三尺白绫赐死麻皇后。太子妃白氏闻讯,在金殿前跪了两日,恳请入天牢伴随太子,天子不允,命人将其架回,幽闭太子府。麻氏祸及九族,不问男女尽皆问斩,诺大一个家属,就此灰飞烟灭。
阮云欢阖眸,点头不语。
阮云欢闻讯,很久说不出话来,心中暗叹。跟随太子之人如此忠心,可见太子得民气处。而大邺朝经此一役,大要上虽将一场大祸消于无形,实则,元气大伤,事情也就今后而起。
以后,是李亦文、李亦飞兄弟。这二人本在年初当兵,不过是在禁军中任小小一名统队,此次随驾护行。那日,行宫被白泰等人所控,各宫娘娘,各府夫人、蜜斯尽在此中,天子手中无将可用之际,兄弟二人挺身请命,率禁军杀回行宫,消弭天子与众臣的后顾之忧。
太子望着满地鲜血尸身,不由潸然泪下,缓缓跪倒,低声道,“是我无能,令你等枉死!”再没有一字相求,束手就缚。
跟着宁王淳于康的追拿,太子一党接踵被查,斩杀的斩杀,放逐的放逐,发卖的发卖,一时候,朝野动乱,民气惶惑。太子余党不平,事情纷起,刺杀厮拼不竭,好端端一个帝都城,闹的街上行人绝迹,贩子冷落。
马车粼粼而行,白芍瞧着一片灰败的街道,不由皱眉,说道,“蜜斯,这方才过午,如何街上竟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