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怔，便将阮云欢放开，问道，“这是如何了？”
阮一鸣行动一顿，又接着将腰带系好，低声道，“天气还早，夫人再歇会儿罢！”虽是体贴之语，说出来已带了几分冷意，竟不向她多瞧，一手抽过架上的长袍，便开门向外间去。
秦氏狠狠咬牙，心中是浓浓的不甘。难不成，就如许下去？可这一日一日的煎熬，又何时是个头啊！
老夫人一怔，神采便有些讪讪的，向杜鹃瞧了一眼，说道，“不过就几口，叮咛你们不准说，偏一见就说了出来！”
“嗯！”阮云欢点头，也不再说甚么，清算安妥，选了身色彩光鲜，式样简练的衣裳换上，向淇水悠悠而来。
耳听着阮一鸣一边扣问，一边向屋外去，再隔一会儿，院子大门传来关锁的声音，半晌又归于一片寂静。
秦氏想了想，说道，“现在二爷、三爷、四爷都在任上，我们府里也只这几小我，今儿的家宴，便将几位姨娘一起唤来罢，也好热烈些，添添喜气！”
阮一鸣点头，说道，“儿子随后便去！”
杜鹃笑道，“可不是吗？老夫人昨儿也这么说呢！”
“是席姨娘！”阮一鸣皱眉，伸手揉了揉眉心。
秦氏进门，一目睹屋子里景象不对，一时忘了见礼，问道，“出了何事？”
“小六，何事？”阮一鸣问，“不是说不上朝吗？”
阮一鸣皱眉，说道，“她的小日子有些日子没来，近几日身子又不利落，既然来回，想是疼的短长！”掀帐子瞧了瞧天气，叹道，“目睹天亮，我去瞧瞧罢！”说着便起家穿衣。
阮一鸣想了想，点头道，“那华儿便不消来了，唤她们五个前来坐坐便是！”
老夫民气中也是怜惜，问道，“如何一个月，她自个儿竟不晓得？”
阮云欢擦脸的手一顿，纤眉微拢，问道，“现在还在？”
阮一鸣一怔，问道，“席姨娘？”睡意顿时去了三分。
“相爷！”不等他说完，秦氏便已打断，笑道，“我们又不闹的太晚，只是过来用了膳，赏一会儿灯便散，辛苦不到几位姨娘！”
阮一鸣被她一提，也是怔了怔，点头道，“这倒未曾问，按理不会！”
秦氏扬眉，问道，“但是杨柳依依有甚么不好？如何也要搬出去？”
正说着，闻门外小丫环回道，“夫人来了！”
阮云欢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推着老夫人道，“瞧瞧，祖母不打自招了呢！”
马氏坐在一旁颇不安宁，听到这里，嗫嚅开口，说道，“母亲，大哥、大嫂，我……我想着也搬出园子里去。”
秦氏道，“后园是小了很多，不过反正有了这园子，也不怕没有去处！”
阮一鸣见老夫人对峙，便不再劝，只是向秦氏道，“母亲归去前，也不止紫竹苑，便是各处堆的东西也清理洁净，莫要挡了道儿！”
门内门外一对一答，阮一鸣已醒，带着浓厚的睡意，问道，“何事？”
秦氏狠狠咬牙，怒道，“甚么疼的短长，相爷想去便去，又何必说这等话！”
阮一鸣道，“她小日子一贯不准，前些时还吃药调度，那里晓得竟有了！”
秦氏含笑道，“这个天然，都是自家人，又立甚么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