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点头,说道,“闻说是进了青楼,再也未曾出来!”
踏入园子,白芍忍不住抿唇笑道,“今儿蜜斯是如何了,偏要去那妇人面前晃这一遭?”依阮云欢的性子,不管这些事是否与她无关,她均是“过后拂手去,深藏功与名”,本日偏去刺激秦大夫人,倒是变态。
阮云欢淡淡一笑,说道,“女儿成日出入皇宫,宫中岂能没有个亲厚?况现在五殿下去了虎帐,宫里更该有人替他照顾,柳朱紫与女儿靠近,女儿便多些走动罢了。秦朱紫和柳朱紫反面,难不成便要女儿冷了柳朱紫与她一处?”
阮云欢道,“女儿正要去见祖母!”
阮一鸣点头,向她高低瞧了几眼,才道,“你本日进宫了?”
秦大夫人听到“祥云公主”四字,立时神采大变,呼的一下站起,指着阮云欢,颤声道,“你……你……珊儿死在那贱人手里,你……竟和……竟和她……和她勾搭……”
秦大夫人气的浑身颤栗,咬牙道,“珊儿性子莽撞,或是会获咎人,却断断没有那等心机。她……她又那里晓得甚么……甚么七伤粉?”那一天,她就坐鄙人方的席上,眼睁睁瞧着女儿被押,想要出来回嘴,却被秦二夫人死死的拉住,原想着等御宴散后再想体例,那里晓得短短半晌,便闻到女儿的死讯。
老夫人眸中精芒一闪,当即命屋子里旁的丫环退去,只留了杜鹃和罗妈妈奉侍,喜鹊守在门外。阮云欢待人退去,这才轻声将禁军队长的话和方才正房里的事说了一回,说道,“不晓得秦至公子出了何事,秦大夫人非要比及爹爹回府,想来是有事相求。”
阮云欢微诧,问道,“舅母何出此言?”
白芍吃惊,问道,“秦二公子?那……那但是他的亲哥哥!”
出了淇水悠悠,白芍自后随了上来,悄声道,“蜜斯,方才赵承传进动静,说是前儿夜里秦浩在叶城俄然不知所踪。”前天,便是中秋节。
“那又如何?”阮云欢嘲笑,说道,“秦浩与苗纹通奸,秦大夫人一意护着大儿子,只舍了苗纹,秦鹏即使对苗纹无情,毕竟是个七尺男儿,岂能咽得下这口气?”
刑部侍郎樊士浩无法劝道,“那日左骑都尉失落,枢密院的副将检察青楼,便在小桃红的屋子里发明血迹,现在尸身已在李知县后宅寻到,正运回京来!”
阮云欢眨了眨眼,淡笑道,“不过是和柳朱紫在祥云公主处坐了坐!”
“嗯!”阮云欢点头,勾唇笑了笑,说道,“方才闻那秦大夫人的哭声,怕是另有旁的事,也不消查了,直接去问甘义!”
阮一鸣沉默,垂目深思,目光一寸一寸冷了下去。
阮一鸣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默了半晌,才叹道,“我知你对秦家不满,只是……只是……凡事避避,也无不成!”
老夫人咬牙,恨恨道,“任他何事,与我阮府何干?”
老夫人点头道,“袁姨娘的胎虽拿不到实据,但你想想罢,这府里除了她,谁还会如此?纵几位姨娘之间争宠,那点心是府里大厨房备下的,又岂是姨娘们动得了手脚的?”
阮云欢见她不再为邢姨娘的肚子顾虑,微咬了咬牙,轻声道,“姨娘们有孕轻易,纵这几个不可,再纳便是,只是这胎儿总有人惦着,总不平稳。”
阮云欢起家见礼,说道,“云欢见过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