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欢问道,“你是在这前院里奉侍的?”
“无防!”阮云欢点头,垂眸向那茶瞧了一眼,想了一瞬,说道,“蒋家兄弟被劫,离叶城不远,风涛声是过了叶城以后失落,这其间,怕是有甚么联络……”
秦氏见她竟不辩论,不由内心猜疑,一双眸子向她上高低下打量。阮云欢笑容淡淡,福身施了一礼,说道,“女儿告别!”也不等她应,自行起家而去。
小丫环报命,福身给二人辞了一礼,仓促而去。
有了!有了!
阮云欢皱了皱眉,说道,“这再过一个月便是年下,他那边的水产运来,还要往淮西、开阳的店里送去,如何不早些解缆?”
两个丫环松了口气,又仓促行了一礼,便绕过她奔出园子。
话音刚落,阮一鸣已一挑帘子奔了出去,倒身就向老夫人见礼,说道,“儿子给母亲道贺!”
赵承皱眉,说道,“他们已报了名姓,说是给郡主送的货色,那些人不听还好,一听更加发狠,竟动刀子杀人,蒋家兄弟和那几个店伙都受了伤,方才进了院子。”
阮云欢皱着眉,叹了口气道,“劳你替我倒杯茶来!”
阮云欢内心一冷,却也只是“嗯”的应了一声,眸光却不自发的向门口瞟去,口里东拉西扯,与老夫人闲话。
小丫环眸子灼亮,福身道,“回大蜜斯,奴婢夏儿,是客岁才进的府!”
赵承忍不住笑了出来,见她起家,随出门外躬身相送。
阮一鸣笑容满面,点头道,“都不是!”
阮云欢入垂花门,绕过碎玉湖,方才进入园门,便见北边岔道儿上两个丫环兴冲冲向这里跑来,模糊是秦氏院子里的人,不由脚下一停,将二人喝住,问道,“出了何事?”
老夫人喜道,“那便是樊姨娘,瞧那孩子是个有福的!”
有了甚么?
际云欢点了点头,端起茶盏嗅了嗅,垂眸轻抿一口,说道,“明儿一早,你带着蒋家兄弟到京邑司备个案罢,再请个大夫,好生替他们瞧伤!”
阮云欢抬眸瞧了小丫环一眼,笑道,“能将岩茶泡出这等滋味,也算可贵,你叫甚么名字?进府几年了?”
阮云欢换了身衣裳,也不带丫环,自个儿出了园子向前院里来。偏厅里,赵承已等待多时,见阮云欢出去,忙迎了上去,躬身行了一礼,说道,“蜜斯,方才马鸿……”
“客岁进的府?”阮云欢挑眉,问道,“但是官奴?”
刚才阿谁丫环说“夫人有了……”
阮云欢叹了口气,说道,“前几个月,原说本年年景好,不但几个庄子都有不错的收成,便连淮西、开阳的那几家店面熟意也是别扭,哪晓得这到了年底,反而多事!”说着,将赵承所禀蒋家兄弟被截,济宁、陇田的年货又被大雪截住的事说了一回。
阮云欢想了想,点头说道,“刑部和京邑司若去,定会大张旗鼓,打草惊蛇,你们随后跟去,见机行事便是!这盯兔子,是猎犬的事儿,你们是鹰!”
阮云欢踏上南侧的岔道,渐渐行去,内心悄悄揣摩。自从袁青眉、席秋华接踵滑胎,虽没有把柄说是秦氏所为,但是阮一鸣已再未曾到过她的房里。现在,又有何事,能请得动他?
一个丫环嘴快,福身行了一礼,说道,“回大蜜斯,夫人有了……”话未说完,被身边一个小丫环扯了下袖子,便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