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假山石洞,左穿右绕向前行去,而山洞中头顶的石上,不时有空地洒下一些日光,山洞中光芒固然阴暗,却恰能见物。
阮云欢身子微微前倾,一字字道,“但是,你却晓得秦浩受伤!”
“不!当然不会!”白芍不假思考的喊出。话一出口,本身先怔住。是啊,她不会叛变阮云欢,但是,如果红莲叛变了呢?她若替她坦白,是不是也划一于叛变?
阮云欢定定向她凝注,唇角渐渐勾出一抹浅浅的笑意,淡淡问道,“白芍,你可会叛变我?”
风追月像见鬼一样盯着她,连连后退,颤声道,“你……你……你要做甚么?我……我……不关我的事,不……不是我……”
一行五人一起向下,直到枯燥的石阶变的潮湿,才走上高山。再向前行出十几步,面前有一扇石门挡路。
风追月一把抛开身上棉絮,疾扑过来,一手攀着栅栏,一只手从裂缝探了出来,伸向阮云欢,尖声道,“阮云欢?为甚么?为甚么你要将我关在这里,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一个是自幼跟着的主子,一个是自幼长大的姐妹,若红莲公然……
好狡猾的贱人!
柴江微诧,问道,“蜜斯信赖柴江?”
见她答复的痛快,柴江反而惊诧,愣愣瞧着阮云欢,一时竟忘了起家。
“阳川县?”阮云欢低语,“那不就是建安侯夫人李氏娘家的祖茔地点?”
阮云欢扬了扬眉,淡笑道,“你是说,你不知秦浩被谁所伤?”
阮云欢接过,见是一块丝帕打成的小包,翻开一瞧,倒是一只玉钗。举手对着光细瞧,但见那玉钗玉质温润细致,水透极好,可见其贵重,却不见其有甚么特别。不由挑了挑眉,说道,“这钗子有何特别?”
风追月被她瞧的心中发毛,咬了咬牙,吼道,“阮云欢,你说话啊!我风追月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抓我?”
心头交叉,仿佛扯的全部脏腑都疼,哑声道,“如果蜜斯不信红莲,可会信赖奴婢?”
“柴江不会随便歪曲旁人!”阮云欢淡语。
阮云欢点了点头,想了想,说道,“你明日拿这钗子去,到玉器坊去查这钗子的去处!”秦琳自幼在帝京长大,秦家人撤除秦胜成一家,也均在帝京当中。如许贵重的玉钗,如果出自帝京,京中的玉器坊会有迹可查。
阮云欢冷静听着,心口如压了一块大石,闭了闭眼,张眸瞧着柴江,问道,“你既晓得我信红莲赛过信你,就不怕我不信你?或是让你和红莲对证,被她反咬一口?”
白芍的脸更加白的透明,久久望着阮云欢不语。
风追月冷道,“天然不知!”
阮云欢浅笑,也不再问,回身仍回南涧之滨。
柴江将头一仰,傲然道,“如果柴江瞻前顾后,顾忌那很多,也就不是柴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