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阮云欢起家清算安妥,往紫竹苑去。方才绕过假山,便见秦氏仓促而来,阮云欢福身见礼,问道,“母亲这是要那里去?”
那守兵一惊,忙屈身向马车行了一礼,说道,“本来是睿敏郡主!”
公然,一夜无事。
阮云欢向赵承一望,说道,“走罢,我们城外转转!”
白芍点了点头,想到那二人的武功,心中略觉不安,舌尖舔了舔微干的唇皮,说道,“如果他们不能出城,我们这一番安插怕就落空!”
阮云欢点了点头,命小丫环向内通禀,入内给老夫人存候。
汪世笑道,“小人带他出去!”说着回身出去,隔了半晌,带进一个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人来。
与此同时,一条蓝色身影自另一方扑出,双掌擒拿,径袭阮云欢肩头。
赵承微微一笑,躬身道,“蜜斯请!”
白芍车上挑帘,向车外张望,说道,“蜜斯,这还是正月里,过几日便是万寿节,如何街上如此冷落?”
阮云欢入了紫竹苑,但见几个小丫环正交头接耳,连她入来都未曾瞧见,不由低咳一声,说道,“这是又听到甚么新奇事,说来也给我听听?”
阮云欢点头,说道,“应了五哥!”不肯她多问,说道,“方才外头撞上母亲,如何秦府的姑爷烧死了?昨儿未曾听爹爹提及!”
白芍报命,一手将帘子挑起,含笑道,“瞧罢,看我们家蜜斯可藏了贼人?”
目睹越行越是萧瑟,阮云欢道,“便是这里罢!”
阮云欢垂眸,说道,“我在天牢中偷天换日,以一个死囚将你换出,如果你出面报仇,又置我何地?”
阮云欢向白芍道,“先将她押在西配房里,待明日查明她说的是真相,再行发落!”
琼丹一惊,噗嗵跪倒,连连叩首,说道,“也只是平日与那婆子惯了,她求上门来,奴婢不好推托,再没有了!”
阮云欢嘲笑一声,说道,“本来你们常日就这般擅自开启流派,这如果失盗,你们可担得起?”
蓝影招数再变,手掌突然改劈为托,向阮云欢手肘托来。阮云欢见招变招,手肘向内一缩,手中匕首突然前指,身子前倾,竟称身向那人胸口疾刺。
白芍扶着阮云欢下车,以手拍胸,说道,“蜜斯,方才奴婢这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白芍一旁轻嗤,说道,“天?你这等人,天可不会帮你!”
奉侍老夫人用了膳,又闲话一回,阮云欢见日头高起,方辞了出来。出府门上车,一起向古井胡同而来。
阮云欢扬了扬眉,问道,“你们去过秦府?”
说话间,马车已奔至城门,门口守兵将马车截停,见是相府的马车,忙向赵承施礼,说道,“这位大哥,敢问车上是府中何人,能够一见?”
老夫人眸中闪过一抹冷戾,嘲笑道,“他们府上姑爷杀了至公子,现在姑爷又亡,怕是会有好一番热烈!”
阮云欢笑道,“天牢里走失了人犯,现在城中怕是四城盘问,官府纵不帖布告,百姓想也嗅得出些味道!”
阮云欢双臂还是前送,手中匕首却突然一翻,向那人手掌迎去。
李成璧一怔,沉默不语,隔了半晌,苦笑道,“我李成璧一介墨客,手无缚鸡之力,你纵给我一把刀子,我又杀得了谁?现在能捡回一条性命,已是感天之恩!”
那人一见阮云欢,忙奔前两步,颤声道,“阮云欢,公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