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皇子大婚之事,就此一锤定音,殿上顿时一片恭贺之声,一祝两位皇子大婚有期,二祝阮相爷嫁女。群臣一阵恭贺以后,又再导回正题,纷繁上前,向天子献寿。
“福宁谢皇上隆恩!”阮云乐大喜,忙叩首谢恩。
满殿皆寂,众臣皆摒息望向御座上的君王。这与阮一鸣的百子万寿图分歧,纵不是完整由两位郡主所绣,只需做做模样,讨天子一乐,便无人会去理睬。
天子听他垂垂将话题引到东海战事,侧眸横他一眼,说道,“老四,你这不是边境图吗?如何又说到行兵兵戈上去!”
天子也觉好笑,问道,“那现在如何又舍得拿出来了?”
天子笑道,“那就不要再卖关子,拿上来罢!”
这如何能够?
因为宋文杰的话,他起念将这些散图联成一图,但是倒是回京以后,才想到将这“大邺边境图”当作寿礼!
齐王淳于信却不慌不忙,躬身道,“父皇,事有刚巧,儿臣所献寿礼,与阮丞相类似!”
半年之久,那岂不是一去东海就在给天子备办寿礼?
世人一听,不由悄悄吁了口气。还好!还好!这位齐王殿下并非一意建功受赏,哗众取宠之辈。
淳于信也叩首谢恩,闻天子命免,便掀袍站起,回身向身后女子一望,不由整小我怔住。
淳于信道,“原也不是舍不得,只是几箱散图,宫中藏书岂会没有?儿臣未曾起意罢了。直到赴了东海,儿臣与宋探花提及此事,说撤除东海海疆,儿臣所绘之图,便收齐大邺边境,是宋探花突发奇想,说如果将这几箱图纸联成一图,便是一张完整的大邺边境图了!儿臣才有此念!”
“是!”齐王淳于信仿佛还没有发觉大殿上的非常,朗然回应,说道,“此图皆是儿臣所绘,除下盖印章为公孙六公子所刻以外,再未假手别人!”
天子也是眸色一深,向淳于信深深凝睇。
陈贤妃骇笑,“皇上,听听,老四自个儿藏私,还敢说出来!”
这四人所立,就在淳于信身后,离御阶不远,画轴展开,将浩繁大臣的目光挡去,并瞧不见上绘何物,却只见天子唇角的笑容垂垂隐去,神情越来越是凝重,比及画轴完整展开,眼神中已是暴露一抹震惊。
天子也是端倪略缓,问道,“你方才说,这份寿礼,已备了半年?”
那边阮云欢闻言,不由向公孙宁望去一眼。怪不得,那天齐王回京,公孙宁也会俄然赶回,还弄的浑身狼狈,本来是为了将齐王殿下在东海绘就的东海地区图疾骑送回。这些日子,齐王极少会客露面,想来就是在赶这大邺边境图的最后部分。
齐王殿下声音朗朗,带着金属的反响,在大殿内响起,震惊全场。要知阿谁时候,交通不便,要精确堪测绘就一副舆图,即使只是一副州郡详图,常常也穷尽很多人平生之力,而大邺朝边境广宽,向来未曾有人绘一副完整的边境图,现在,这副图,齐王竟说是亲手所绘。
是啊,这只是边境图,又不是设防图,如何就能称“江山”二字?
阮云欢扬眉,心中模糊猜到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