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天盖地的疼痛稍减,秦氏颤声道,“你……你说……那天在别院……别院……”
秦氏一见她,忙一手将她抓住,嘶声道,“银杏,你……你和相爷说……和相爷说……那天……那天……”扯破的疼痛又再袭来,秦氏尖叫一声,又倒了归去。
亲眼所见?
秦氏大惊,哭声顿停,失声道,“相爷,不!这肚子里的孩儿……”
阮云欢挑眉,睨着他问道,“七岭?”
阮云欢笑道,“哪个又与你多礼?”表示他坐下,问道,“宋大哥,你们这是……”
那一天,他压根也未回相府?
“移入后园?”阮云欢挑眉,嘲笑道,“便宜了她!”又问,“是谁跟了去?”
秦氏双眸大张,眼中尽是惶恐。
阮云欢一见他,不由站了起来,唤道,“宋大哥,如何是你?”来人竟是不久前才跟着齐王淳于信回京的书白痴宋文杰。阮云欢心中惊奇,目光不自发向他身后瞧去,却见在他身后,狄山、景宁二人紧跟着出去,另有十几名身着便装的青年男人。
张妈妈痛哭失声,嚷道,“相爷,是个男胎!是个男胎啊!”
宋文杰见了阮云欢,吁一口气,笑道,“可给我赶上了!”顺手向赵承、童安等人拱拱手,便上前向阮云欢、席秋月二人见个平礼,笑道,“出门在外,便不可全礼了,望二位莫怪!”
驿站前上马,汪世早迎了出来,说道,“蜜斯,祥云公主一行已到了两个时候。”
阮一鸣垂目,淡淡道,“夫人痛失爱子,心智不清,加上身子受损,不能再打理府中外务,移入后园疗养,中馈交老夫人暂理!”
“到了现在,你还敢棍骗秘闻?”阮一鸣低喝,跃声而上,紧紧将秦氏身子压住,一手捏开她的牙关,一瓶药汁尽数灌了下去。
“是!”丫环忙应,疾奔而去。
阮一鸣冷眼瞧着秦氏在床上痛苦翻滚,隔了半晌才道,“夫人要生了,出去奉侍!”
阮一鸣阖眸,渐渐向屋内行去,向丫环道,“去唤常青,拿我的帖子,请太医进府!”
“不错!”阮一鸣嘲笑,淡声道,“明日,最迟后日,便有急报入京,渭南王小郡侯夜间遭劫,被杀身亡,身首异处!”
童安点头,只得罢了。
药力发作,肚子疼了起来,秦氏但觉腹中一个处所沉沉的坠了下去,扯破普通的疼痛,心中惊乱莫明,连连点头,哭道,“相爷,不……不要……快,快唤太医……太医……”挣扎起家,翻滚下床踉跄向外冲去,却被阮一鸣抓着头发拽回,在肚子上狠狠一脚,踹上床去。
阮一鸣见状,心中更加想的实了,冷冷道,“贱人,你恨我纳妾,便一次次残害秘闻子嗣,秘闻念在与你伉俪十几年,一次次容忍,想不到你为了争宠,竟然与旁人私通,怀上子嗣,却强栽给秘闻!”
现在闻门外丫环一阵急跑,连声道,“银杏姐姐,府门锁上了,任我们如何说都不肯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