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一江接旨,大喜过望,当即张贴布告,勒令统统灾黎马上返乡。一时候,城中一片大哗,多量灾黎堆积府衙门口,齐声抗议。
阮云欢闻报,不由挑眉,倒想瞧瞧这位二叔如何对付,便命人备车,一起向府衙而来。
目睹群情更加激愤,府衙仍然大门紧闭,阮云欢不由微微皱眉,低声道,“如此躲着也不是体例,二叔竟然不能应对?”一方父母官,如果连这点事也对于不了,又如何能管理处所?
白芍挑帘,瞧着热烈的贩子,笑道,“蜜斯,看来阮知府将这济宁府管理的不错,较上返来繁华很多!”
阮一江微怔,但觉一年不见,这位侄女身上,又多了些威仪。闻她叮咛,猜不透她情意,也不敢多问,只得报命,命人速速前去办理。
席秋月忙摆手,笑道,“阮大人不必多礼,此次我不过暗里随睿敏郡主出京散心罢了,不必如此多礼!”
阮一江向下一望,扬声道,“各位乡亲且听阮某一言!”闻下边哗声稍减,才道,“几木雄师入侵,诸位父兄搏命抵挡,与我将士同保国土,我阮一江甚为感佩!”
阮一江接过,迟疑道,“虽是郡主的折子,但是由济宁府递上,也不知几时才气发还。这眼看便要春耕,恐怕来不及,不能报上郡主名号?”
如此用心,岂能不令民气生打动?只是,现在二人身份难堪,固然身周亲信之人皆心知肚明,却又有谁能够说破?
二人均是官拜四品,并无凹凸,只是宋文杰此来是身有齐王之命,阮一江不敢怠慢,忙命人筹办驿馆,请宋文杰一行入住。
阮云欢望向赵承,见他悄悄点头,晓得他已查实,便问道,“那很多灾黎中,难不成绩没有一个明事理的?”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这位是祥云公主,那一名是兵部参领宋大人!”
宋文杰倒有些迟疑,向阮云欢一望,问道,“睿敏郡主……”他此次虽说是检察军兵毁伤,但是内心明白,齐王淳于信是要他庇护阮云欢全面。
府衙门口,人头攒动,喊声震天,唤阮一江出来答话,乃至有人开端用石块抛砸府门。
阮云欢唤来赵承,说道,“你马上去一趟田庄,命蒋发财明日前来见我!”赵承点头,领命而去。
“本来如此!”阮云欢点头,问道,“我记得我田庄里也安设很多灾黎,现在也是自谋谋生?”
阮云欢垂眸,点头道,“云欢此行,是代天子私访,二叔请勿在乎!”
阮一江闻言,不由苦笑,叹了一声,说道,“本来睿敏郡主微服前来,是来暗访下官政绩!”她既然论及民生,便再不以叔侄相称。
“阮大人高义,我等天然心领,只是阮大报酬何不能善始善终,既将我们收留,现在又要将我们逐回,是何事理?”
阮一江淡淡一笑,向身畔文书手中取过帐册,扬声道,“从几木雄师入侵以后,只济宁一府,前后共收留避祸百姓七万八千九百余人,济宁府开仓赈粮,安设住处,耗银十万余两,大半虽是朝廷的官粮,另有少半是我济宁府百姓分担。古来济急不急贫,各位长居此地,不事出产,我济宁府百姓已有力承担,现在几木雄师已降,朝廷拨银助各位重修故里,为何各位定要留在济宁府,做伸手求食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