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五弟……
“姐姐如何说的?”阮云欢挑眉。
悄悄点头,不肯再提此事,只是轻声道,“今儿见了舅母,也没说上话儿,明儿去靖安侯府逛逛罢!”
杨子晓得她二人有话要说,连声承诺,亲身上了茶,带着一众宫女退了出去,自个儿守着殿门。
“靖安侯府!”阮一鸣点头,举茶在唇边啜了一口,淡声道,“你很快便要大婚,克日和靖安侯府远着些才好!”
齐王府。
柳凡叹道,“你与几位公孙公子交谊极好,我纵不说,皇上岂会不知?我只得说,你和几位公孙公子均在老侯爷膝下长大,亲如亲兄妹。”
公孙致一惊,忙命丫环送茶,助他抚背顺气,才问道,“殿下,究竟是甚么话?”
阮云欢微微点头,说道,“七哥,本日云欢前来,便是想托七哥传句话,请齐王殿下再勿为此事做甚么,就说……就说在马车中他说的话,云欢听到了!”
而此一刻,睿敏郡主的马车分开靖安侯府,已在宫门前停下。请小寺人递进牌子,命白芍、赵承宫外等待,自个儿穿入恩泽门,过昭阳殿,渐渐向云祥殿而来。
公孙致道,“莫说齐王在东海之功,便是你,又何偿不是为大邺立下很多功绩,如果直言相求,皇上总会顾着一些,便是不成,总要试一试才知!”
白芍点头承诺,奉侍她安息。
“云欢!”公孙致一怔,低叹一声,说道,“若你心中没有齐王也倒罢了,颠末昨夜之事,又岂能瞒得了七哥?你内心清楚有他,就甘心嫁给五殿下?”
阮云欢瞥她一眼,点头道,“要他受这一剑迟延婚期,倒不如给五殿下一剑来得痛快!”
阮云欢淡笑,点头道,“七哥莫非不知?当今皇上一忌朝臣勾朋结党,二忌朝臣持宠生骄,三忌朝臣持功自大。相求?当初指婚之前,你道齐王殿下未曾求过?皇上如果肯依,又如何有本日之事?如果一味强求,除了令皇上大怒,对我们又有甚么好处?”
阮云欢发笑出声,问道,“五殿下几时惹了你,如此的恨他?”
“为何?”阮云欢微诧。
阮云欢上前给他见了礼,自丫环手中接茶递给他,轻声道,“昨日回府,因有着早晨的宫宴,也未曾去靖安侯府看望,想一顷儿去逛逛!”
柳凡连连点头,说道,“这些都是小事,我在宫中虽无多大权势,也尽能够办到,只是……如此便好?”
帘子一挑,阮一鸣出去,先上前给老夫人见礼,才向阮云欢一望,见她穿戴外出的衣裳,便问道,“如何,这方才回京,又往出跑?”
“马车中的话……马车中的话……”淳于信垂目,喃喃自语。俄然间,脑中灵光一闪,失声道,“莫非是……”只这一刹时,心头大痛,一手掩胸咳了起来。
柳凡轻叹一声,点头道,“但愿当真助得了你!”
白芍怔了怔,皱眉点头,低声道,“奴婢也不晓得,总之见了五殿下,便满身不舒畅,怕是上一世便结了仇怨!”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昨儿返来已是中午,赶着早晨的宫宴,便未曾递牌子!”
阮云欢勾了勾唇,说道,“本来七哥要云欢嫁一个对云欢不冷不热的?便如齐王?”
她内心有他不假,毕竟,她内心却不止是他,除了他,另有他!本身一母同胞的弟弟,五皇子淳于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