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口喷人!”邹雪贞尖叫,指着路宁道,“你……你是何人,竟然平空歪曲!”
这罪名一出,邹雪贞顿时身子一软,跌坐在地,而秦二夫人和邹雪贞的兄长邹宇霄均是神采大变,“噗嗵”跪倒,连连叩首,说道,“皇上,想来是一场曲解,请皇上明查!”
邹雪贞尖声道,“不!不是臣女放火,臣女只是入营寻人罢了,并未曾照顾火折子!”
天子眸色一深,一双凌利的眸子已向邹雪贞望去,冷冷道,“邹雪贞,你胆敢放火,暗害皇妃?”
吕辰向她点头,说道,“方才得见秦五蜜斯舞剑,当真令民气醉,程公子看后唤我请教剑法,我二人便在河边过招,见到这里火起方才赶来!”说着向摆布一望,指着一名侍卫道,“这位侍卫大哥亲见,也是他奉告我二人御营起火!”
秦璐也是神采微变,说道,“吕公子,方才我也瞧你不在席上,不知去了那边?”
阮云欢一声嘲笑,说道,“吕公子堂堂男人,私入柳妃娘娘营帐,还能有甚么事?还需明说吗?”
吕辰诧道,“邹蜜斯,你我不过数面之缘,鄙人为何要召邹蜜斯相会?”
那名侍卫忙倒身跪倒,回道,“皇上,微臣奔赴河边取水救火,确切瞧见吕公子和程公子正在论剑过招!”
隔了半晌,垂垂弱了下去,终至无声,而场中还是一片沉寂,竟无人敢发一语。
“不是甚么?”阮云欢冷声接口,说道,“柳妃娘娘因有孕不适,奉旨回营安息,这是有目共睹,你凭白说吕公子入了柳妃娘娘营帐,岂不是污人明净?”
天子也是恨的咬牙,冷冷道,“柳妃身有龙胎,邹雪贞图谋侵犯,其罪当诛!”这就是定了邹雪贞的极刑。
二人且走且说,方才行到齐王营帐门口,但闻身后有人唤道,“睿敏郡主!”回过甚来,但见吕辰唇角含笑,一副悠然得意的模样,斜斜倚在营门之侧,含笑道,“不,是齐王妃!齐王妃公然是好计!”
说到后句,身子颤个不断,哇的一声哭出声来,说道,“皇上,臣妾几乎不能活着见你,不幸臣妾腹中的皇儿,也要跟着受此惊吓……”
“我?”人群外,一个惊奇的声声响起,说道,“方才鄙人并不在御营,如可做证?”
邹雪贞点头,说道,“不……不是……”枉她机灵百变,此一刻竟然有口莫辩。
邹雪贞一听,心中顿时一醒,忙点头道,“不错,只要问过吕公子,便可还臣女一个明净!”
“平空歪曲?”阮云欢微微扬眉,冷声喝道,“若不是你放火,为何你会在御营里?”
邹雪贞神采乌黑,俄然将牙一咬,叩首道,“回皇上,臣女不敢相瞒,实在是……实在是入围场以后,臣女初识吕公子,便为之倾倒。方才舞罢以后,见吕公子相召,便跟着他向御营来,却不知为何……不知为何会到了柳妃娘娘帐中,又……又不知如何会起火……”
现在秦二夫人和邹宇霄自顾不瑕,但求能够脱身,又那里还顾得上邹雪贞性命,忙连连叩首谢恩。
天子点头,微微咬牙,额上青筋崩起,嘲笑道,“邹雪贞,你好大的胆量!不但暗害皇妃,还胆敢欺君!”
邹雪贞被她说的心中更加惊乱,连连点头,说道,“我……我只说吕公子入了御营,并没有说他和柳妃如何,如何……如何就毁了娘娘明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