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欢瞧着他身影远去,悄悄吁出一口长气,两日来的胸中的闷气,才觉稍稍舒解。淳于信向她一望,手臂垂下,将她一只手把握在手中,回身向齐王营帐而去。
秦鹏也是一愕,说道,“端王殿下,这是何故?”
方立业神采大变,叫道,“端王殿下,为何擒拿微臣?”
安得利大惊,连退两步,失声道,“我……我没有,主子没有!”
宁王倒是一怔,皱眉道,“好好的御酒,如何会有毒?”话声刚落,但觉脑中一阵昏眩,扶着案几,渐渐坐倒。
那边阮云欢向他一望,说道,“端王殿下,方才睿敏闻那安得利临死时说,他只是受命给秦……秦甚么,却未曾说出,莫不是给秦参将的马做了手脚?”
端王淳于顺含笑点头,说道,“想来是想着明日回返帝京,再不能如此痛快!”说着以杯就唇,正要将酒饮下,却闻一人大喊,“啊哟,不好!酒中有毒!”跟着“砰砰”两声,已有二人一软跌倒。
众将一听,齐齐轰然喝采。
宁王大声赞道,“不错!秦家一门虎将,秦二公子公然技艺不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指着剩下最后一坛御酒,笑道,“安公公,将这最后一坛酒给大伙儿斟上!待秦二公子返来,我们也该散了!”
这一下来势极快,安得利不及闪避,一声厉叫,当胸已中一刀,脚下一个踉跄,连退几步,大声道,“你们……你们杀人灭口……”话刚出口,方立业第二刀也已挥至。
“有这等事?”端王淳于顺微微挑眉。
安得利大惊之下,再顾不上诘责,仰身倒地,一个打滚躲了开去。
人群中一条人影跃出,喝道,“安得利,这坛酒是你开封,又只经你一人之手,不是你另有何人?”恰是兵部尚书李季平之子,李亦飞。
宁王淳于康向身侧秦璐一望,说道,“秦五蜜斯有如此兄长,当真可喜可贺!”说着向她举杯。秦璐转头向淳于坚望去,却见他只是一脸镇静,瞧着秦鹏骑马,不由心中暗恼。又不能回绝宁王的祝酒,便展颜向他一笑,举杯饮尽。
被二人一嚷,便又有几人奔出,将另几匹马一查,公然马脖子上都有一枚细针。
“当不得真?”五皇子淳于昌嘲笑,说道,“是真是假,查过方知!”
淳于信侧眸向她一望,淡笑道,“齐王妃之计,当真令民气惊!”说罢以后,二人互视,均是一笑。
安得利忙躬身谢过,说道,“主子谢齐王殿下!”
安得利连连后退,尖声叫道,“没有!我没有!”回身欲逃,劈面撞上一人拦路,冷声道,“公公那里逃!”倒是李亦飞的同胞哥哥,李亦文。
宁王淳于康笑道,“安公公虽不敢偷酒,本王向父皇讨几坛倒是不难!”
前一人笑道,“我便不信你不想!”一时候,你一言我一语,笑闹成一团。
淳于顺点头道,“将针启出,交给太医检视!”说罢转头,望向秦鹏,说道,“虽说如此,但现在尚未查清,还要委曲秦参将!”
世人听的笑起,倒也不甚在乎。
远远的,吕辰望着二人远去的身影,渐渐站起,含笑自语,喃声道,“齐王殿下、齐王妃,公然没有令本王绝望!”拂了拂身上的灰尘,翩但是去,又那里有一丝中毒的迹象?
被她提示,李亦文、李亦飞齐齐上前,各自牵了匹马过来,细细一查,嚷道,“马脖子上有枚细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