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甚么旨？”天子笑横他一眼，眸光定定，却只是望着淳于信。
小寺人得回一条性命，顿时大喜过望，忙连连叩首，说道，“主子谢皇上不杀之恩！”又转向淳于信，连连叩首，说道，“主子谢过殿下！”若不是淳于信开口，本身不死也得剥层皮。
天子点了点头，不置可否，抬眸问道，“你方才说连日大雪，平邯府急报，朕记得前几日也接到陈留的急报，批你酌情措置，你可曾查实？”
天子微微拧眉，向淳于信一望，说道，“老四，你掌管兵部已近两年，如果现在要与陟流邦交兵，不知何人当用？”
天子斜目向淳于坚一横，说道，“就你多嘴！”垂眸想了一瞬，说道，“平邯府的折子再压一压，过了年再说罢！”
天子扬眉，淡道，“老四是要严惩，还是讨情？”
“父皇……”
五皇子淳于昌闻言，嘲笑一声，说道，“如果陟流国游寇尽歼，鸿沟安靖，还要他秦都督做甚么？”
天子浓眉一竖，喝道，“大胆！”
天子微微皱眉，说道，“如果将他放出，方家又如何交代？”转头向淳于信一望，说道，“老四，现在老三和老五与方家皆有干系，怕有偏私，你倒说说，此案要如何措置？”
天子向淳于信一望，摆手道，“罢了！既然奏折未曾打湿，转头你自个儿到外务府领一顿板子罢！”
随即宁王淳于康跟着起家，将刑部查处各计划件也是细述一回，最后皱眉道，“父皇，现在秦璐无踪，秦明押在刑部大牢，撤除一把秋水剑，并寻不到任何线索和证据，建安侯秦义已上书几次，要将秦明保出，不知……”
“谨慎！”一旁的齐王殿下低喝，身形遮挡下，却手腕疾抬，在小寺人背心悄悄一推。
御书房中，天子在御案后独坐，以下诸王与两位皇子依序而坐，各自举杯，向天子祝祷。
目睹小寺人吓的满身直抖，旁人均沉默不语，六皇子淳于坚却道，“父皇，他只是被三哥吓了一跳，也未打湿奏折，现在大节下，饶了他罢！”
天子指着西北一方，说道，“秦胜成戎边十余载，虽说并无大战，但陟流国却不竭扰边，固然成不了亲信之患，毕竟令人生厌！”
淳于信微一沉吟，躬身回道，“父皇，方立业身亡，秦璐无踪，若不能寻到旁的证据，此案便成死案。方家挚意要秦家一个交代，秦家却截口认定是被人污陷，各执一词，已成水火。现在所毒手的，不是这案子如何告终，而是秦、方两家如何安抚！”
“是，父皇！”淳于信躬身报命。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为人将者，留下仇敌，便是保全本身！若不然，靖安侯两代的侯爷，便是成果！
“回父皇！”齐王殿下神采不动，说道，“儿臣并非讨情，只是方才儿臣刚巧撞到他，或是是以失手，也未可知！请父皇明察！”
天子微微点头，正要说话，却见淳于信上前一步，躬身道，“父皇！”
淳于信躬身道，“谢父皇！儿臣觉得，秦家放肆，不成助涨气势，现在趁着节下，将秦明多押几日，先平方家之怒。随即广派人马查找秦璐下落，待过上一两个月，若秦璐仍然不能寻获，再将秦明放出。”
天子点头，问道，“你可有体例？”
淳于信微微躬身，说道，“父皇，儿臣情愿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