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欢含笑抬眸,但见柳凡随在凤良妃身后,一手搭在杨子的手上,款款而行,身形虽显的细弱了一些,脚步却仍见轻巧。
世人吃了一惊,纷繁转头,七嘴八舌的问道,“如何了?”
又有夫人接口,笑道,“可不是,也只要贤妃娘娘穿得上这身儿衣裳!”
陈贤妃也是神采大变,吃紧问道,“福宁,如何回事?”
夫人们含笑应下,这等好凑趣的机遇,又有何人肯去打牌,纷繁在她身畔坐下。
阮云乐微微闭目,隔了半晌,点头道,“似是不痛了,只那一下!”说着,扶着宫女的手渐渐站起,停了一瞬,公然感觉并不疼痛,吁了口气,说道,“不痛了,想来是方才起的猛了些!”
陈贤妃笑容浅浅,缓缓迈下步辇,才抬手道,“各位夫人、蜜斯免礼!”穿过人群,径直向亭畔走去。
小寺人躬身连应,游移一瞬,才道,“娘娘,本日众位大人都跟着皇上去了东郊,太病院……怕是无人!”
李夫人点头,拉着她的手在廊畔坐下,说道,“我如何传闻,永乐公首要嫁齐王殿下?”
阮云欢点头,说道,“王爷未曾说过!”
席秋月俏脸一红,眸中却且羞且喜,将她的手一甩,嗔道,“人家久不见你,想着程姐姐不进宫,本日特来相伴,哪晓得你如此讽刺!”
阮云欢见她小女儿态毕露,不觉暗笑。抬眼瞥见远处柳条细细已露新绿,心中顿觉镇静。
慌的李夫人仓猝扶住,说道,“这是如何说,现在你是王妃,该我向你见礼才是!”
正在此时,却闻阮云乐“啊”的一声痛呼,方才站起又摔了归去,一张小脸儿顿时变的乌黑。
陈贤妃大急,向小寺人道,“还不传太医?”
阮云欢扬眉一笑,说道,“昔日与沈氏也算了解一场,常日未曾见到,本日见了沈mm,问问她的身子罢了!”说着快行几步,摆脱沈子晴。
阮云欢淡淡一笑,低声道,“阮云欢不会与谁做平妻,更不会做谁的侧妃,大不了和离!”
李夫人向她一望,便推阮云欢,说道,“你瞧瞧,五皇子妃还是mm,赶在了你的前头,柳妃与你交好,现在这腰身已显,偏你就沾不上些喜气?”
世人随后跟来,便有夫人赞道,“贤妃娘娘这身儿春装华贵却不显奢糜,这等日子穿戴最是得当不过!”
阮云欢抿唇,沉默半晌,轻声道,“多谢夫人相告!”
李夫人微微挑眉,说道,“这两年,你明里暗里查你娘的事,我岂有不知?当年,秦氏誓嫁你爹,你娘不肯,才令两府失和。厥后,你娘出事,我便……我便疑是……疑是秦家动的手。”
李夫人大吃一惊,失声道,“你胡说甚么?”
这话一出,魏朱紫、潘朱紫等人便暴露一些欣然之意,瞧向柳凡的眸多,便多了些嫉恨。而柳凡却浑然不觉,一手悄悄抚上肚腹,眼底皆是安然。
李夫人叹了口气,说道,“前几日,永乐公主只拉你相陪,这两日,齐王殿下又下了朝便被端王叫去,若不是为了永乐公主,又能是为了何事?”说着下巴向千秋亭前一扬,低声道,“你瞧本日,这宫里如此热烈,却不见永乐公主的人影,天然是随去了东郊。”
“甚么?”陈贤妃大急,顿足道,“便是迎春神,太病院也该有个当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