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太医点头,向阮云欢道,“这是老夫的门徒高岩!”又向高岩道,“见过阮大蜜斯!”
青萍是靖安侯府的家生子,遵循她的人生轨迹,最好的成果,也就是给蜜斯、夫人做个大丫环,比及了年龄,配一个诚恳忠诚的管事为妻。而学习了药理的青萍,仿佛在她浑沌的人生里,俄然翻开一扇窗,光芒万丈。
见陆太医出去,男人忙停了手里的活,上前躬身见礼,“徒弟!”
此时走到二门上,正有一个仆妇拿了晒好的草药今后边去,听到这话插嘴道,“这位蜜斯不知,这些草药,陆太医都是用来施赠,并不收银子。”
陆太医关上书房的门,指着别的几间道,“这间是老夫的寝室,那间是高岩的房间,另两间是小厮丫头的住处。”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辩论玩,说的极其热烈。
陆太医怫然不悦,冷声道,“阮大蜜斯这是何意?难不成本日上门是来消遣老夫?”
上一世的青萍,固然也具有异于凡人的嗅觉和味觉,但是向来没有人留意,她本身也是在懵懂当中,最后乃至是以而丢了性命。
阮云欢并不进门,只是站在门口略略一望,不由笑出声来,说道,“陆太医的书房,不知与药房有何辨别?”旁人的书房,除了摆放册本,便是在多宝阁上摆放玉器、古玩之类。这位陆太医倒好,那些架子上除了册本,摆放的还是草药。
阮云欢迈步进门,但见是一间庞大的屋子,正中几张长长的案几拼着放在一起,上边摆放着各种扎起来的药材。而在屋子两侧,则是清算草药的各种器具。一名年近三旬的男人正带着几个仆妇、小厮在药案上繁忙。
“本来如此!”阮云欢点头,心中又多了份豁然。平常高门大户的仆妇,万没有仆人和客人说话随便插嘴的事理。这妇人粗衣布衫,举止随便,倒也当真不像是为人奴婢的模样。
陆太医见妇人拜别,才苦笑道,“乡邻们赞誉,老夫愧不敢当。那药房里收的,都是最平常不过的草药,都是京郊药农送来,半买送送。老夫身为当朝三品,所得俸禄要赡养高低几口儿人固然充足,但说到赠药,却心不足而力不敷!”
“哦?”阮云欢浅笑,说道,“这位大嫂……”
阮云欢点头,含笑道,“高公子不必多礼!”目睹陆太医望向他时,眼底有些欣喜,又有些遗憾,心中便道,“看来这就是那位资质不高,硕果仅存的门徒了!”
陆太医一怔,忙道,“天然能够!”起家在前带路,说道,“不过是两进的院子,前院大蜜斯也瞧见,除了正厅的大门,便另有一处棚子,是为制止俄然降雨,临时收草药用的!”
阮云欢挑唇浅笑,说道,“陆太医客气!”游目环顾,但见诺大一间正厅,一架庞大的大理石屏风隔断正厅的前后门,大理石屏风前,只简朴的摆着几张桌椅,看来是为了待客之用。而在两侧墙上挂着几副书画,画纸微微发黄,明显是陈年旧迹,均是《神农百草图》、《华佗五禽戏》之类。
心中迷惑尽去,便不再问,却道,“我闻说陆太医本来另有三位门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