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欢浅笑道,“或者最后传话的人本就说的是死驴,传的多了,便有了错误。”
阮一鸣窒了窒,点头道,“儿子晓得了!”
固然只是短短一个月,这位阮大蜜斯的手腕,府中高低已无人不知,连夫人几次想治她都不能,反而折出来一个锦儿。现在只要不获咎夫人和二蜜斯,能奉迎的,便尽量奉迎!
老夫人放嘴里一嚼,连连点头,说道,“嗯,淡淡的甜,又有一股暗香,鸣儿,你也尝尝!”说着命丫头分一些到阮一鸣面前。
陆太医大喜,一双眸子殷切的望在青萍身上。
老夫人皱眉道,“你是一家之主,如何总让女人欺到头上!”
陆太医满脸遗憾,说道,“学成一身医术,却不能治病救人,岂不是暴殄天物?”向青萍望了几眼垂目沉吟。
阮一鸣忙起家谢了赏,有丫头将栗子剥好,尝了一粒公然味道甚好,便也不再阻。
陆太医大喜,忙道,“阮大蜜斯肯承诺,老夫感激不尽,那里还敢强求阮大蜜斯放人出府!”
阮云欢点头,说道,“青萍在此之前,学过几年药理,现在我身边还缺不了她,临时还不能放她出府。如果陆太医当真不介怀她丫环的身份,我便允她拜陆太医为师!”
在陆太医耳里,听到的是阮云欢承诺他收青萍为徒,而在青萍耳里,听到的倒是“临时不能放她出府”,不由霍然昂首,向阮云欢望来。临时不能,也就是说……大蜜斯已经想过今后放她出府?
阮一鸣摆手命起,目光向她打量几眼,神采间却有些郁郁。
到了紫竹苑,小丫头一边报了出来,一边打起帘子。阮云欢低头而入,昂首便见阮一鸣坐在老夫人身侧,先向老夫人施礼以后,便向阮一鸣见礼,说道,“云欢见过爹爹!”
阮云欢唤过青萍,含笑道,“青萍,你可愿拜师?”
老夫人目光向室内几名丫头一扫,悄悄叹了口气,说道,“你也去罢,好生安抚云乐!”这话也只能说到这里,事情要如何做,还在阮一鸣自个儿。
回到阮相府时,已是傍晚时分。
老夫人一怔,昂首向阮一鸣瞧了一眼,点头道,“如果平凡人家的女儿,也倒罢了,恰好碰上的是官家的令媛。”
老夫人惊奇,“竟然有这等事?”
此时前后院的小厮、来帮手的妇人都听到动静,齐齐前来恭贺。高岩更是满脸忧色,说道,“现在有了师妹,徒弟医术有了传人,我也松一口气!”
这几天阮云欢多方刺探,深知陆太医很有口碑,明天看过屋子,再出言摸索,对他为人又心喜了几分,便也不再绕圈子,身后唤过青萍,正色道,“那日陆太医曾提过,成心收青萍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