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阮一鸣点头,低头见她一张小脸红肿已消,只是脖子上还留着两道抓痕,便道,“这些日子你要做甚么衣裳,添甚么金饰,和母亲说便是,到时跟着爹爹母亲,漂标致亮的进宫饮宴去!”
秦氏传闻这个女儿也要她来购置,内心便有些别扭,抬了抬眼皮向阮云欢瞅了一眼,却抿了抿唇并没有说甚么。
阮云欢听她说完,跟着叹了一回,点头道,“妈妈既来了,放心留下便是。老夫人不是刻薄之人,端方渐渐学便是,反正只是在这院子里,大师包涵一些!”既然是陆太医送出去的人,想来药理、医术方面,陆太医内心稀有,也就不问。
秦氏正策画如果阮云欢离京,有多少动手的机遇,听到这话心头突的一跳,笑道,“现在府中仆人一共也就六十人,都派了去,这相府岂不是任人来去?”
正说着,外边小丫头声音回道,“老爷来了!”
邢妈妈自行接口道,“我……老奴当家的本是青州山里的药农,四年前一场山火,将进山采药的丈夫儿子全烧死了,老奴孤身一人探亲,却又碰到山贼,得亏陆太医相救,厥后访亲不着,便留在陆太医家中。虽说懂些药理,常日也只帮着弄弄药材,这几年倒是学了些粗浅的医术。陆太医贫寒,老奴留在他府上也是个累坠,闻说府上要人,那日又是见过大蜜斯的,便一道卖身出去,也算老来有个下落!”
邢妈妈忙点头,说道,“还得喜鹊女人和罗妈妈提点!”
秦氏却心中暗喜,悄悄策画如何让阮云欢有去无回。阮云乐见她和老夫人密切,心中妒忌,噘起小嘴,哼的一声转过甚去。没有人重视到,老夫人浑浊的双眸,在与阮云欢对视的刹时,掠过一道精光。
老夫人皱眉道,“可你一个女孩儿家,跑那么远的路,岂不让人担忧?”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爹爹这话说着玩玩还好,如果当真,这府里还不被云欢闹翻了天?”
阮云欢一怔,问道,“邢妈妈这是……”自称奴婢和老奴,得是卖了身的。
阮一鸣听她俄然替阮云欢说话,不觉向她瞧了一眼,又想了想,才点头道,“也好,不过来回两天,我再多派几个家人随你一同去!”
阮云欢也笑道,“那倒不必,前些时放出去的十一小我,另有几个没找到活计,刚好用了他们,他们添些进项,云欢用的也放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