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茵眸光一闪,赶紧垂下头,回道:“女人如果没有别的事,奴婢就先退下了。”
待小丫环分开,翘儿一脸迷惑,似是喃喃自语,又似是在抱怨,“能有甚么高朋,还必须得女人一起作陪不成?不晓得我家女人还受着伤吗。”
几天后,正在给璎珞换药的翘儿看到纱布卸下暴露的那半截玉臂,心中也不由惊奇,没想到那好人赠的伤药公然是好东西,这才短短几天,伤口已经愈合的七七八八了,当初看着还极是狰狞的伤口处现在只留一条淡淡的红痕,翘儿对劲的点了点头,笑道:“女人,没想到这药还真是灵验,再过几日,估计连这红痕也会一并消逝了。”
璎珞如有所思的看着绿茵拜别的背影,嘴角微微浮起一抹嘲笑。冲着方才返回的翘儿招了招手,翘儿领悟赶松散了过来,只听璎珞低声说道:“翘儿,看好她。”翘儿闻言,顺着璎珞的眼神望去,心中顿时了然,眸中闪过一丝滑头的笑意,回道:“翘儿明白。”
璎珞看着中间撅着嘴一脸怨气的翘儿,淡淡笑道:“能让沈府这么正视的高朋,依我看,定是与几月后的科考有关。”
这一天,璎珞正在园中花架下的躺椅上闭目养神,一脸笑盈盈的绿茵从门外走了出去,手里捧着一个半大不小的紫檀木盒,走到在她面前轻声道:“女人,门房的妈妈来报,说是有人特地给女人送来了这个。”
就在这时,多日不见的水姨娘,俄然捂着尚未显怀的小腹,喉间收回“啊……”的一声惨叫,一向红润的脸颊已微微发了白,清秀光亮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精密的汗珠,秀眉紧蹙,似是极其痛苦。苏姨娘心中一惊,赶紧跑畴昔体贴的问道:“水姨娘,你这是如何了?”水姨娘一手捂着肚子一手紧紧抓着苏姨娘的手腕,眸中泪光盈盈,有气有力的说道:“姐姐,我肚子……肚子疼。”
这明夫人的母家也算京都王谢,出身比起当年还未落第一身白衣的明太傅身份不止高了几阶,本来明太傅底子未敢肖想,是谢阁老扯着老脸,以本身的清名作为包管,将这明夫人求娶了过来。究竟证明,这谢阁老包管无假,婚期定了数月后,明太傅便状元落第,随后官拜太傅,深受皇恩,一时风头无两。而这伉俪二人婚后更是情投意合,举案齐眉,房中连个通房侍妾都未曾有,真真成绩了一段嘉话。这明夫人在闺阁之时也算京都驰名的才女,特别那一手梅花小篆写的极是出彩,连赫赫驰名的大才子明太傅都甘拜下风。听闻璎珞也会这书体,明夫人脸上难以粉饰地透暴露欣喜的神采,叹道:“没想到,璎儿你竟有如此才情,当真是才貌双全。”心中爱好之情又添了几分。
明夫人在听到谢阁老这几个字,心中也是顿了一顿,本来自家老爷说的没错,谢阁老公然将本身的故交之女拜托给了沈府。这一点,倒是让他们伉俪俩一时想不明白,要晓得,这沈府只是一界富商,在京都固然繁华不足,但权势不敷,如果一个弱女子来京都寻亲或者是谋一处安身立命之所,这沈家也不是最好的挑选。不过,既然谢阁老如此安排,定是有他白叟家本身的一番考虑,想到此,不由的多看了几眼面前的璎珞。
接下来的这两天,璎珞每天在竹意园温馨的养伤,没事逗逗雪球,日子倒也过得落拓。苏姨娘和沈璇倒是每天寻了空子便来看望一下她的伤势趁便陪她说说话,但是话里话外,却老是带着一丝切磋的意味,璎珞也不点破,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接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