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雕镂着精彩莲纹缠枝的菱花铜镜里昭王妃,一边听着清玉的汇报一边捻着润白的象牙梳篦一丝不苟的梳着散落胸前半干的潮湿发丝,如墨的青丝垂地,在烛光下闪着细细的光芒。
昭王妃挑眉扫了一眼清玉,淡淡说道:“清玉,你还记得明天是甚么日子吗?”
甄璎儿,你不是心机奸刁一贯又好运不竭吗,看你此番又该如何破解这一局!
清玉一怔,迷惑的看向铜镜里笑容幽深的昭王妃,“王妃的意义是?”
昭王妃悄悄挑眉,捻起一缕发丝看了看,只是冷冷一笑,“提及来还真是多亏了师父她白叟家呢……”。
在那副诡异的铜制面具后安尧的眼中满盈着一层淡淡的寒意,“王爷,传闻您明天将府里一棵珊瑚树送去了甄府。”
清玉上前接过昭王妃手中的梳子,行动轻柔的替她梳着脑后的发丝,面上含着温和的笑意缓缓说道:“王妃的头发越来越标致了。”
面具后安尧的嘴角下认识的悄悄抽了抽,随后貌似恭敬的赔罪笑道,“王爷恕罪,是小人讲错了!”
闻言,清玉只是悄悄的摇了点头,心中自是晓得昭王妃的心结地点。
“王妃,本日在那甄府里但是上演了一场好戏,如此看,王妃的这招诽谤计已初见效果。”想起本日探子所回报之事,清玉轻笑一声说道。
“王妃,接下来我们要做甚么?”清玉没接刚才昭王妃的话,开口问起了接下来的打算。
萧天铭微微一挑眉,声音不由得冷了下去,“哦?安先生动静来的倒是挺快的。不错,恰是本王叮咛人去办的。”
昭王妃挑起嘴角冷冷一笑,眼眸里闪过淡淡的讽刺,“若不是为了王爷的大业,戋戋的厉家本王妃才看不上眼,不过倒是便宜了厉家阿谁丫头了。”
“你有甚么证据?”萧天铭冷冷回问道。
昭王府。
清玉有些不解的摇了点头,“清玉临时还没想到,还请王妃明示。”
清玉这才恍然大悟,不由得感慨道:“还是王妃您想的全面,清玉倒把这码事给忘了。”
书房大门缓缓推开,一身玄色长袍的安尧稳步走向萧天铭,拱手施礼道:“安尧插手王爷。”
安尧天然听出来萧天铭语气中的怒意,但他却不慌不忙的幽幽一笑,“王爷的私事安尧天然没有来由干与,但是这私事一旦影响到了我们的大业,就是安尧不得不过问的公事了!”
“王爷,长公主为何会一夜之间落得个一败涂地,收留她数月的沈家现在又是鸡飞狗跳,还不能申明甚么吗?”安尧嘲笑了一声,接着说道:“这只能申明一件事,凡是此女所及之处,必将生出祸端。我们,冒不得险!”
“说的也是,只不过这内心啊总感觉不舒坦。”昭王妃语气幽幽的,带了一丝如有似无的酸意。
昭王妃哂笑了一声,“明日,但是我们那位被软禁的长公主的生辰呢,你说,我们的贵妃娘娘如何能按耐得住任由仇敌清闲,亲女刻苦而不闻不问呢?”
萧天铭抬起眼睛,将身子坐直,看着安尧一副慎重其事的模样,不由得蹙眉道:“安尧,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何事?”
萧天铭展开眼,看向门外影影绰绰的人影,复又垂下了眸子,语气淡淡的说道:“让他出去吧!”
清玉深深点头,深觉得然的回道:“王妃公然好战略!如许一来,可谓是事半功倍啊!”